“嗯?真會敗本王的性。”夏王皺了一下眉頭,很是不客氣的吼道:“著他進來!看在他送來的禮物還不錯的分上。”
‘嗤、嗤、嗤、嗤、嗤、嗤’,一聲聲極其尖銳漫長的破空聲在通天道場的大院裡響起。夏頡手持一柄寬闊的青銅大劍,正在那裡舞動一套前世學來的劍法。淡青色閃動著寒光的劍尖挑出了一點點刺目的光雨飄散,無數條弧形的光芒組成了一團碩大的花朵,把寒氣寒意遍佈在整個大院內。比起大夏的這些武人那種直接的橫砍豎剁彷佛殺豬一樣的劍招,夏頡的這套劍法已經可以稱之為藝術了。
最少,在旒歆的眼裡,這種劍法就是藝術。坐在大院正殿前的臺階上,左手託著下巴,右手抓著一個紅色的果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啃著,旒歆眼裡閃動著讚許以及欣賞甚至還有點歡喜的光芒。“夏頡,你這劍法比巫殿的巫衛所會的那些好看得多,你從哪裡學來的?”旒歆眼力極高,自然看得出這是一套經過千錘百煉的專門用來殺人的功夫,她可不認為南方的蠻人能夠創造出這樣精巧的技能。
“嗯,自己天生會的,你信不信?”一邊揮動長劍,夏頡一邊甕聲甕氣的哼哼著。雖然如今他戰鬥的主要武器是狼牙棒以及射日弓,但是所謂技不壓身,多溫習一下前世學來的那些東西,也是很有好處的麼。尤其那根狼牙棒的破壞力實在太大,他總不能每次有什麼事情就掏出那根棍子一陣亂轟吧?
“哈,你自己天生會的?當你是天生的神巫不成?還天生會這樣的東西?”旒歆的小臉皺了一下,對著夏頡撇撇嘴。住在通天道場也有三五天時間了,旒歆和夏頡、赤椋這群人接觸得多,表情變化也多了不少,比起以前的冰山臉,如今的旒歆就真正有了一點絕世美女的味道。
歪著腦袋看夏頡在那裡又換了一套劍法,方方正正的劍路在空氣中激盪起一陣陣的狂風,旒歆把手上的果子又咬了一口,慢慢的咀嚼了一陣,突然含糊的問道:“說起來奇怪,三天前履癸的屬下那個叫做什麼豹的領軍突入了盤罟的田莊,殺了盤罟屬下兩萬多人,盤罟居然就這樣算了麼?聽說盤罟的正妻都被打破了臉,莫非也算了?”
‘唰’的一下收起劍式,把那柄精煉的帶著巫咒禁制的青銅劍收回了手鐲,夏頡脫去了上衣,一板一眼的打起了一套最基本的少林拳。‘呼呼呼’,拳風振盪,夏頡很普通的一拳擊出,那拳風都盪出了百丈開外,震得院子的牆壁‘嗡嗡’直響。
打完了這套剛猛有力的拳,夏頡換了一套陰柔綿軟的內家棉掌在那裡顫巍巍晃悠悠的慢慢的調勻了體內真氣,這才回應旒歆的問題:“哪裡這樣輕鬆就算了的?大王、各大家主雖然三天前抹稀泥讓那兩位沒有當場衝突起來,可是嘛,你就等著看好戲了。這次去東疆和東夷人對峙,還不知道他們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無聲無息的一掌按在了地上的石磚上,把那塊三尺見方的石磚一掌震成的粉碎,夏頡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看向了旒歆:“那盤罟和履癸,不是比著勁的給你黎巫殿獻上祭祀天神的祭品麼?你可是兩邊的錢物都收了,怎麼還不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麼?”
旒歆無比震驚的看著夏頡那輕描淡寫的一拳所造成的破壞,她根本無法理解,一個以蠻力和強橫的身軀出名的土性的巫武,怎麼可能打出這樣陰柔的一拳來。有點茫然的啃了一口果子,旒歆一口就把自己的責任推卸得乾乾淨淨:“受了他們的錢物又如何?兩邊的祭品數量差不多,我到底應該幫誰?其他的八位殿主收的東西比我更多,他們還沒出聲呢,我可不管這些爭奪王權的事情。”
隨手把手上的果核扔進了大院中的花圃內,旒歆跳起來衝到了夏頡身邊,一手抓住了夏頡剛才打那石磚的手掌,仔細的打量起來:“你這是玩的什麼花招?土性的巫武出拳,怎麼可能像你這樣沒有一點聲音?任何一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