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就要去抽打連日奔波衣衫凌亂面容憔悴不堪的伊尹。他身後的那幫士兵也紛紛抓起傢伙,朝夏頡身後的十幾個族人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夏頡招攬的這批族人剛剛從南方山林出來,千山萬水辛苦跋涉,身上更是隻裹了幾條獸皮,這些士卒早就看不慣他們了。
“哼!”沉沉的一聲冷哼,那群士卒慘叫著被震飛了老遠,夏頡略微收斂了一下剛才流露出的煞氣,皺眉對伊尹道:“這件事情,輔弼相丞四公怕是說不上話。你得去找大王如今身邊的近臣。你可知,大王如今最寵信的臣子是誰?”
低下頭略微思索了一陣,伊尹緩緩的鬆開了手,若有所思的說道:“原來如此。難怪……”
伊尹卻又面帶為難的看著夏頡,苦笑道:“只是,不知猛天候可否……可否……”他面色赤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用力的點了點頭,夏頡看著伊尹肅容道:“你商族這兩年收容天下難民,也是花費錢財的事情,想必族中錢物不多了罷?你住在哪裡?明日我派人送幾車錢物過去,你先拿去打點大王身邊的近臣。我去穩住大王不讓他下令殺商湯,然後麼,若是有機會,自然能讓他脫身。”
用力的拍了拍瘦弱的伊尹,差點沒把伊尹一巴掌打翻在地上,夏頡‘呵呵’笑道:“收容難民是積德的好事,只是,不要做棏太招搖了。”對無比激動的伊尹點了點頭,夏頡微笑道:“如有我能幫忙的,儘管開口就是。海域三十六州那邊,我多少還能說上幾句。”
拍了拍玄武的頭,向伊尹很友好的點了點頭,夏頡領了族人,也不去刑天府,直接趕去了王宮。
路邊一棟兩層高的屋頂上,面色墨綠的相柳柔慢吞吞的站了起來,目光閃爍的看著夏頡的背影。滿臉是笑的安道爾手裡擺弄著一朵鮮紅的花朵,也慢慢的站起,看著夏頡的背影,突然悠悠的嘆息了一聲:“天候大人。有夏頡在,你想要勝過刑天家的那幾位公子,可不容易。唉,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天候身邊,可沒有他這樣的人罷?”
相柳柔陰陰的瞥了安道爾一眼,突然冷笑起來:“你想要挑撥我去和夏頡拼命?美得你!”柔若無骨的身軀扭動了一下,相柳柔已經不見了蹤影。安道爾詫異的張大了嘴巴,漸漸的,他卻是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他舉起右手,比劃了一個開槍的姿勢,對著大街上伊尹快速跑開的背影,輕輕的叫了一聲――‘啪’!
王宮門口,同樣是灰塵滿臉的夏頡喝退了一群禁衛,讓玄武留在門口等候――同時也是讓玄武盯著他的那一幫族人不讓他們招惹出是非來――他自己快步的走進了王宮,要求即刻面見履癸。
在前宮一座偏殿內,夏頡見到了明顯瘦了一大截的履癸。他嚇了一大跳,看履癸這模樣,好似一個癆病鬼般有氣無力的坐在地上一塊玉板上,怎麼和幾個月前自己去南方時的精氣神差了這麼多?他詫異的朝履癸行了一禮,皺眉道:“大王,您可是修煉的時候出了毛病?”大巫的身體,怎麼都不可能生病,要麼是中了巫毒,要麼就是修煉上走火入魔了。但是大巫的修煉也極其簡單,如果僅僅是正常的修煉巫力,怎麼可能走火?除非他耗費大量的精血祭煉某些極其邪惡的巫法,否則怎麼可能都瘦棏脫了形?
看到風塵僕僕的夏頡,履癸的精神一下子提了起來。他用力的鼓掌叫道:“來人啊,上酒,上肉。猛天候一路辛苦,陪本王喝幾碗酒。”他用力的拍打著地面,大笑道:“來,來,坐下,坐下,你去南方山林編制定天軍,做得怎麼樣了?”
在距離履癸不遠的一塊玉板上坐下,夏頡沉聲道:“臣徵召了本族壯士五十萬,這是臣本族篪虎一族八成的戰士了。然後,從盤庚手上勒索了合計九百萬大軍出來。蠻國元氣大傷,數十年內,是再也不能對我大夏有任何威脅了。”
“妙!”履癸的臉上浮現出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