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曉玉一個耳光,剛開口準備罵人,嘴皮未動,自己的臉上已經被諶曉玉甩了一個耳光,火辣辣的痛。
“你敢打老孃?”那女孩捂著臉,吃驚地瞪著諶曉玉。
“你不是也打我了?我們兩不相欠。”諶曉玉不屑地說,懶洋洋地揹著書包,準備走人。
她的半邊臉剛剛被那一巴掌打得通紅,五個手印落在白色的面板上,十分觸目,可是諶曉玉絲毫沒在意,彷彿那半邊臉紅彤彤的是剛擦的胭脂。
這次輪到那女孩吃驚了,她見過哭哭啼啼鬧的,也見過不聲不響,背後告狀的,可是沒見過這樣的,打過之後,不哭不鬧,揹包走人
“你‘不想知道是誰指使的?”憋了一會兒,她問。
“還有誰?羅昕芳唄!”諶曉玉淡淡地說。
“咦,你怎麼知道的‘?”那女孩說,說完又捂著嘴巴,自己意識到說漏了嘴。
“那還不是你那些豬一樣的隊友說的。你是她什麼人?姐姐?堂姐?”諶曉玉停下了腳步,問。
“堂姐。”那女孩見諶曉玉已經猜到了,也不隱瞞,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想了一想,又說,“我叫羅羅。”
羅羅比羅昕芳大兩歲,在附近一所職業學校上學,學習成績很爛,但是膽子大,講義氣,愛打抱不平,很快就是這一帶的女生的“大姐大。”
附近一幫叛逆少女全聽她的。
羅昕芳找到她,讓她幫忙教訓教訓諶曉玉,羅羅本來倒不想搭理的。她不待見羅昕芳。
她這堂妹自從考上了一中,她叔叔全家人都鼻孔朝天出氣,在親戚面前耀武揚威的,害得羅羅的爸爸每次喝了酒回家指了鼻子罵她,不爭氣,丟盡了臉,讓人看不起。
可是耐不住羅昕芳哭哭啼啼,“姐,你就幫我出這口惡氣吧,本來我跟路重慶都要好上了,這個諶曉玉剛轉到我們班就插上一腳。”
羅羅最恨第三者,自己好端端的家就是被羅爸爸的第三者拆散的。
於是,她答應了羅昕芳。
不過她沒打算提羅昕芳的事情,只打算詐點錢,給姐妹們掙點零花錢。
沒想到諶曉玉下手更兇狠,比起羅昕芳更多了一份豪氣,讓她生出幾分好感來。
羅羅問,“芳芳說你壞了她與路重慶的好事,你真的插了一槓子?”
“誰?路重慶?”諶曉玉皺了皺眉。
“是啊,我們家芳芳對路重慶可上心了。”她撇了撇嘴,譏諷地笑了笑,“不過我看姓路的那小子未必能看得上她。”
“哦。”諶曉玉淡淡地說,“關我什麼事,我對路重慶沒那麼大的興趣。”她笑了笑,並沒有介意。
羅羅眼睛瞅著她有點奇怪,眼前這個女孩,人長得秀秀氣氣,看上去性子不鹹不淡,貌似很柔弱,一旦動起手來,一點不含糊。
羅羅不相信她真的會去介入羅昕芳與路重慶。
儘管她更不相信路重慶會看上羅昕芳。
她見過路重慶,用她們的話來說,那就是個妖孽。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介入了我妹與路重慶,請你以後離他們遠一點,省得我那堂妹哭哭啼啼地找我麻煩。”
羅羅啐了一口在地上,胖胖的臉上表情的確是很煩惱,諶曉玉懶懶地看著了她一眼,卻是淡淡地笑了笑,“好吧,我答應你。我離他們遠點。”
“真的?”羅羅驚喜,她覺得自己面子夠大。
“嗯。”諶曉玉沉思著,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好吧,你夠意思,以後我們就交個朋友,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報我的名字,肯定會有人罩著的。”羅羅大大咧咧地說,拍了拍諶曉玉的肩膀。
諶曉玉依然是懶懶地笑著。
諶曉玉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