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來和他談合同的細節。那個合作的人要趕晚上的飛機,之後半個月都不會回國,他不好推辭,而且潛意識的預設了,他在逃避。
他有些不知道怎麼處理兩個人的關係,他想去相信蘇瑾瑜,卻又不能勸服自己完全的不在意。
那些深入到骨子裡面的控制慾讓他也有些的手足無措。他認為,自己整個人完全屬於蘇瑾瑜一個人,那麼,對等的,蘇瑾瑜也就應該完全屬於他。
愛情在很多的時候會蒙了人的心,讓你看不清真相,越是相愛,越是如此。
那個方案一談就談了兩個小時。以至於後來……白穆想,如果他沒有遲到了那兩個小時,何致成現在這樣。他厭惡凌天,但是更厭惡自己。
可惜,這世界沒有如果。與其後悔,不如竭盡全力去彌補。他也沒有時間去後悔。
他第一時間把訊息告訴了自己的母親,白夫人的人際面比他還要大,幾乎調動了所有的關係去找,卻依然杳無音訊。
已經整整二十個小時了,就在剛剛,醫院打來了電話,在現場遺漏的匕首,和凌天的血型不符合。
幾乎不用猜測,白穆也能知道哪些血跡是誰的,他的手捂住臉。
二十五年來,他第一次驚慌失措,毫無辦法。他的拳頭緊緊的拽緊,想要握住什麼,卻又鬆開。
大街上車水馬龍,霓虹燈閃耀,他卻覺得像迷路了一般,那裡都不是他的去處。
白穆強打起精神,不管如何,他都要找回來蘇瑾瑜,活要見人,就算是死……不,蘇瑾瑜怎麼會死!
他相信,蘇瑾瑜一定沒有事,再某個地方等著他!
☆、64
林謁再次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他照舊的躺在了蘇瑾瑜的身邊;一直手攬著蘇瑾瑜。頭枕在他的頸間,輕聲的問:“胃好點了嗎?”
“嗯。”蘇瑾瑜別過頭去。
“對了;你腿上的傷口;我幫你換藥。”林謁摸起放在床頭櫃子上的藥,一隻手搭在蘇瑾瑜的腰間,就準備扒他的褲子。
蘇瑾瑜按住他的手;“不必了,我自己剛剛換過了。”說話的時候;神情有點不太自然。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林謁看著他;勾起了唇,“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同床而臥,以後……更親密的事情都要做,更何況是幫你上藥。”他的手再一次搭上蘇瑾瑜的腰,捏了一把,“看著很清瘦,沒想到你身上還是有肉的,不錯,男人強壯點兒好。”
蘇瑾瑜怔了怔,不自然的避開林謁的手。沒有回答他的話。
林謁知道蘇瑾瑜在抗拒自己,也沒在意,重新的攔過了蘇瑾瑜,“睡吧。”
身邊躺著這樣的一個人,他如何能睡的好,只是表面的平靜罷了。蘇瑾瑜往裡面讓了讓,卻是退無可退,肚子裡的孩子像是感覺到了他的緊張,也動了一下。
他現在已經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肚子裡的胎動,每天早中午各一兩次,像是肚子裡面的小傢伙透過動作向他傳達,他在肚子裡面十分的健康,也像是肚子裡面的那個小傢伙在給他打氣。
蘇瑾瑜把手放在肚子上,黑暗裡,他一直睜著眼睛,許久未眠。
***
之後,林謁接著四天都沒有再出現,在蘇瑾瑜以為林謁暫時不會再來的時候,林謁卻又出現了。
這天中午,蘇瑾瑜孕吐的十分厲害,他剛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碰到了迎面而來的林謁。
蘇瑾瑜怔了怔,林謁走到了他的身邊,“怎麼,胃又不舒服了。”
蘇瑾瑜沒有回答他。
林謁走笑了笑,”看了你是真的不適應這兒的飲食,真是一個品種名貴的金絲雀,不過不要緊,今天之後,你就可以不用呆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