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十七歲就去了軍隊,一去七年。要不是白夫人‘深情的召喚’,各種軟磨硬泡,莫了還查出身體出了些狀況,估計他還得在軍隊接著幹下去。
曾經比現在更艱苦的條件多了去了,他倒是一點兒沒放在心上。坐在地上看著一邊的蘇瑾瑜,心裡……不太痛快。
也不知怎麼得,他杵著奇怪的感覺。蘇瑾瑜側臉對著他,他絕佳的視力連著對方眼睛下方睫毛的剪影都看得清楚。
莫非是眼前的人,剛剛上演的那一系列對他來說算不上危險的動作?又或者是反常的冷靜亦或是冷淡?
都不是,常年的軍旅生活,野獸般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人在刻意的迴避他,而且是十分有技巧的迴避他,不想讓他察覺到。
白穆仔細回想了下,還是覺得眼前的人很是面生,不曾見過。
二少十分不爽,琢磨著自己好像還沒猙獰到那種讓人生厭的地步吧。這人故意避著他,他就還非得知道原因是什麼。
“ 你以前見過我?”白穆突然問道。
半響,他才聽到波瀾不驚的回答,“沒有。”
只不過,眼前的人身體細微的反應卻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他肯定,這人在說謊。
2。
蘇瑾瑜沒想到白穆會突入其來的問這麼一句,怔了怔,臉上依舊是一片平靜。
他沒說謊,他和白穆,談不上見過。
只不過,他不知道自己瞬間的細微反應。沒有逃過學過盤問技巧的某人眼睛。
白穆看著他,十分隨意的說:“我看你眼熟,還以為以前見過。”
白穆在軍隊裡那麼些年,摸爬滾打,每天不是執行任務就是訓練,見過的要麼就是比肩而站的戰友,要麼就是……狡猾多端的通緝犯。
他留了個心。況且,蘇瑾瑜並不是讓人看一眼就會忘了,會淹沒在人群中的型別。到底在哪兒見過?或者是對方在哪兒見過他?
蘇瑾瑜想了想,陳昂這次做的不留餘地,一心想弄死他,得手的話,車毀人亡證據也就會跟著泯滅,想必做的手腳也是乾淨,想抓到把柄幾乎不可能。
要來的始終要來的,倒有些按耐不住的雀躍在血液裡躁動。
————
天還沒亮,蘇瑾瑜就依稀的有汽車的聲音,他睜開了眼睛。
昨天晚上八點,事發不到三個小時,沈建軍就察覺到不對勁,蘇瑾瑜和張興的電話一時間都無法接通。打了幾通電話確認可能是出事之後,他派人去查了汽車GPS所在地,劃定的大概的範圍。之後,車子是找到了,撞在了山下的一塊巖壁上,成了一堆面目全非的廢鐵。只是裡面的人卻沒有蹤影。
搜尋的人電話打回來,老爺子不淡定了,親自到了郊外,指揮著人找。黑燈瞎火的作業困難,四個小時後,終於有支三人一組的隊伍,遠遠的看見了火光,才尋了過來。
張興被先行送去了醫院。而現在這輛吉普車的後面,坐著搭便風車的白穆和陸子昂。
陸子昂心情十分愉悅,沒想到天還沒亮就可以離開這地方,意外中的驚喜。
不然他可能還真得徒步走回去,好幾十公里,這麼爺們兒且二|逼的方式,對於白二少那是小菜一碟,一溜兒小跑。至於自己,那非脫一層皮,不,是幾層皮不可!
他用看貴人的眼神看著蘇瑾瑜的背影:“同志,這次真得好好的感謝你伸出援手!等回了市裡面,哥哥請你吃飯,吃飯桑拿一條龍服務都包了!”
“不必了。”
陸子昂現在心情好,不在乎熱臉往別人冷屁|股上貼,更何況,蘇瑾瑜那態度也不是冷屁|股,是性格問題。他完全沒放在心上,更沒聽進耳裡,“怎麼不必了,看不起哥哥不是?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