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來亮給她看,得瑟的眼神就像在說:小樣兒,我還不曉得你?
他拈著紅浮石像推銷產品一樣介紹:“這石頭的主要用途是去潮氣,平衡陰陽只是附帶功能,苗晴和炮筒身上都有份,把它磨成粉還能當乾燥劑使。”
李安民捏住石頭,蜂窩狀的小洞吸附在指腹上,鬆開手指時發出“啵”的一聲,指肚子上就留下了凹洞的淺痕,再捏上去,再鬆開,又是“啵”一聲,李安民樂了,一連捏上去好幾次——“啵、啵、啵”,像鯉魚在打水泡,看來這石頭還具有調節心情的功用。
葉衛軍邊走邊講訴這紅浮石的來歷:“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一則新聞,有位八十歲的老人死後多年不腐,目前這具屍身還完好的儲存在火化場裡,當年慕名參觀的遊客很多,其中不乏受邀前往探秘的人。”
“那你肯定被請去看風水了。”
葉衛軍瞥了她一眼,漏氣地說:“你真當我聞名天下啊?那時我跟團旅遊,剛好到那附近,別人都去湊熱鬧,我能掃興嗎?再說風水跟屍身不腐還真沒多大關係,要是詐屍那倒值得推敲。”
李安民瞪著亮晶晶的大眼不恥下問:“跟紅浮石又能有啥關係?”
葉衛軍不說話了,“吭坑”地清了清嗓子,舔了舔嘴唇,李安民機靈得很,立馬解開保溫壺遞上去孝敬,葉衛軍喝水潤喉,表情非常滿意,拍拍她的頭繼續講故事:“有些學者認為這位老人可能與香河老人一樣,晚年服用硃砂導致身體水分大量流失,從而形成乾屍的狀態,但那位老人的屍體卻與乾屍不同,雖然屍身整體呈深褐色,但面板仍然新鮮而富有彈性,由於年限較短,暫時還很難界定是屬於哪一型別的屍體。”
李安民心說不管是哪種屍體,別是殭屍就行了。
葉衛軍頓了會兒,又往下說:“在老人的遺物裡並沒發現硃砂或有類似效用的藥物,據其兒子證實,老人的身體一直都很健康,就算偶爾有個頭疼腦熱的也從不吃藥,而且老人特別愛喝水,每天至少要喝空兩水瓶,這就更讓人費解了,通常水分越多越容易腐爛。”
“老人所住的村莊叫紅石村,因為當地盛產紅石而得名,我在老人家裡發現一塊壓醃菜的紅石,與村附近的不太一樣,石面上有些蜂窩狀的起伏,不仔細看很難發現,而且那塊石頭坑坑窪窪,有稜有角,唯獨某一個部位非常光滑,摸起來就像鵝卵石。”
李安民倒不覺得稀奇:”一塊石頭老在手上摸來摸去,稜角都被摸掉了。”
“那是壓缸石啊,你沒事抱著它摸來摸去?”葉衛軍抬手在胸前比了個大小,“我看那塊光滑面的形狀大小像是舔出來的。”
“舔石頭?不是更離譜?”
“哪兒離譜?石頭裡富含人體所必需的微量元素,長征時期還不都得啃樹皮、舔石頭、吃黃土過活,這雖然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也不能說是毫無科學依據,老年人消化系統退化,好發吸收不良綜合症,不能正常從食物中攝取營養素,依靠舔石來彌補也大有可能。”
就在這時,一條癩皮狗從腳邊跑過,在不遠處的大石頭根下撒了泡尿,接著伸出舌頭狂舔被尿沾溼的石面,葉衛軍指著那條狗對李安民說:“看,也有可能那老爺子是受動物啟發。”
李安民瞪他:“你忽悠我沒見識啊,敢情舔塊石頭就能保持屍體不腐爛了?不信不信,真行的話我回去舔一打。”
“所以說不是行為本身的問題,而是那塊紅石有玄機。”葉衛軍輕咳了一聲,提起掛在脖子上的紅浮石抖了抖:“紅石村位於火山口西邊的山腳下,我爬上山挖了不少這種蜂窩狀的石頭,切割成各種形狀,取名叫紅浮石,以紅石村老人的傳說當宣傳頁,在網上當火山石掛墜賣,狠撈了一筆。”
我、靠!他狠!奸商啊!這……這簡直是——“你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