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開!」
他話都不回一句。
很快就被他帶到碼頭停車處,副駕駛門開,人被放座位上,而她趁他起身的時候用力關車門,從裡上鎖,他反應也快,當下就按車鑰匙解鎖,準備拉車門時她又迅速上鎖。
這下子,頓了兩三秒,兩人隔著車窗對視,她眼裡是要殺人一樣的倔,而他慢慢點頭,也緩了一口氣,低頭提手機撥號,擱耳邊。
她兜裡手機響。
接到耳邊,他說:「開個門,我要送你回去。」
「讓班衛開車,不想看見你,不想跟你待一輛車。」
「班衛開車沒我快。」
「那就讓臧思明上來,反正我不想看見你。」
隔著車窗對峙著,拋這些話,靳譯肯的頭髮被海風吹著,而後視線短暫移開,眯眼看了眼別處,也就在這一刻心神稍微放鬆,但t車內緊接著一聲解鎖,他這次拉車門的速度極快,龍七還沒反應過來,他直接俯身入車內,兩人嘴唇直接碰,親得猝不及防,就是沒有道理的強吻,弄得她懵了,後腦勺緊緊抵著座椅靠背,手不知道往哪兒抓,眼都來不及眨,然後耳邊聽到唰啦一記拉安全帶的聲音,再聽一聲「咯」,腹部一緊,成功被安全帶套牢,完事後他就抽身關車門,她還因為突如其來的被佔便宜蔫兒在座位上,靳譯肯三兩步繞過車頭到主駕駛,開門,上車,關門後發動車子,一套流程麻溜得跟事先演練過一樣。
遠處,班衛和方璇等人剛走上碼頭,一邊朝這裡張望一邊陸陸續續上各自的車,她下一個想法還沒出來,膝上的左手就被他握住,手心貼得很緊,不放,她問幹嘛,他回:「防跳車。」
同時,另一手轉方向盤,踩油。
回去的山路上,全程都單手開車,手一直被他握著,分秒不離,握得都出汗了,但即使這樣她的心情也沒平復,甚至說丁點兒都沒平復,路上靳譯肯對她說什麼她都不搭腔,很痛,胳膊小腿膝蓋都刺辣辣地疼,不看傷口還好,看了那些皮肉粘連的部位就更痛,就開始想留疤的事情,想著想著又想到和他糾糾纏纏這麼些破事,就特別累,眼淚無聲地掉,靳譯肯不時往她看,說:「我錯了。」
「你別哭了,全是我錯,都我不對。
「你別哭了,七。」
他一直說。
她聽不進去。
到達別墅後,掙開手下車,班衛臧思明他們的車也陸陸續續到了,靳譯肯仍跟她後頭,她說你別跟,他置若罔聞,所以上樓梯的時候直接回身:「你別上樓!說了不想看見你!」
扶著欄杆走兩步後又回頭:「你今天敢上樓我就立刻訂機票走。」
……
……
那句話撂下後,靳譯肯真的沒有再上來。
是方璇和鄔嘉葵提著醫藥箱上來給她塗的藥,鄔嘉葵拍過醫療劇,對傷後處理還算有經驗,她坐在沙發邊上出神,紗布一圈圈地往小腿上包,方璇在旁邊百度一些關於傷後不留疤的注意事項,時不時念給她聽,唸完的空檔,鄔嘉葵開口:「他沒說什麼,但我想替他問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讓他上樓睡覺?」
這會兒是深夜十一點。
窗外微風徐徐,夏蟬低鳴,也隱約聽見樓下臧思明和妞們打趣的玩笑聲,她慢悠悠地抬眼。
「你不讓他上樓,他就連二樓都沒上,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在一樓沙發坐著,班衛給他拿了毯子,他也不睡,看樣子是等著你發話。」
……
「藥水,紗布,全是他重新下山去買的,以為我不懂,還專門教我怎麼幫你處理,讓我耐心點,讓我順著你。」
她說到這,看龍七:「你知道我現在心情多複雜嗎,我可以撂擔子不幹,但我要不幹,方璇手笨,班衛傻,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