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家主!”
一人高喊著衝進前廳。
他從賀明德的屍體上跨過。
徑直跑到賀琅身前,露出諂媚的笑。
人走茶涼,展現的淋漓盡致。
安閒看了都直搖頭。
老賀啊老賀,這就是你用命保的賀家人。
真應該晚點兒弄死你。
讓你知道‘死不瞑目’四個大字怎麼寫。
來人手上拿著電話,正嚴實的捂著聽筒。
“家主,是上面打來的。”
賀琅先是看了安閒一眼,見他沒有反應,才不解的轉向這人。
“上面?”
他被賀明德欽定為接班人。
賀明德一死,自動繼位。
理論上,此時賀琅就是賀家主事人。
但他從一個棄子,倏然成為主事人。
期間完全沒人跟他交代過什麼。
從小到大,也沒人針對這方面對他進行培養。
故而賀琅知道的東西極其有限。
別說所謂的上面。
就連賀家有什麼生意,分別歸誰管,他都不清楚。
念此,賀琅嘆氣。
他兩眼一抹黑,不過空有個名頭。
門外那些黑西服都是雜魚。
到目前為止,真正掌權的賀家嫡系,沒一個人出現在他面前。
其心昭然若揭。
有賀明德的遺命,以及安閒的震懾,他們短時間內不敢作妖。
但安閒不可能一直留在這。
再等賀明德餘威散去,恐怕那些人就要按捺不住了。
冷靜下來才發現,這個位子不僅燙屁股,搞不好還會要命。
任重而道遠啊。
如山的壓力突然湧來,讓賀琅喘不上氣。
這時,手被握住。
手掌略顯枯瘦,五指細長。
不小心被指甲戳到,頓感針扎般的刺痛。
這種獨特的觸感。
賀琅扭頭一看。
果不其然,是白婷。
白婷衝他笑,敷著濃厚粉底的臉,笑起來並不好看。
可正是這不好看的笑,給予了賀琅力量。
無形的山依舊在。
他被壓彎的脊樑,卻挺直了幾分。
“不是,你倆擱這隔應我呢?”
安閒想給他們一人一腳。
“再整這死出,我就把你倆鑲一起。”
唰。
很快。
真的很快。
兩人的手瞬間分開。
別人說這話,他們頂多認為是玩笑性的威脅。
可安閒...
幾個小時前。
二人才見過他用紅手,把白婷的皮融入自己小臂。
這祖宗沒有誇大其詞。
他是真有這能力啊!
前來彙報的人,小心翼翼瞄了眼安閒,默默遠離幾步。
自從進門起,他便打定主意,要最大程度的忽視他。
能不搭話就不搭話。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
只要扮演好,對賀琅忠心耿耿的狗腿子。
想必這位,不會對自己一個小人物起殺心。
目前看來效果不錯。
繼續保持!
他想要向賀琅靠近,可看到白婷,又莫名發怵。
這人給他的感覺,好像是在面對...畸變種?
不不不!
念頭剛冒出來,便被驅散。
活生生站在面前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是畸變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