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笑嗎?”
在王剛虎目含淚的想遺言時,安閒忽然出聲。
“啊?”
王剛腦子沒轉過彎。
但身為普通人,面對疑似星武者的提問,他下意識附和。
“哈哈哈,好笑,太好笑了!”
“嘁。”
就差把敷衍倆字砸我臉上了。
安閒咂吧一下嘴,頗感無趣。
最終歸咎於王剛缺乏幽默細胞。
另一頭,王剛縮在被子裡,大腦執行逐漸恢復正常,越想越不對勁。
自己是不是被這小子耍了?
哪個星武者,出行會坐這種列車?
就算沒有能隔絕輻射,在荒土行駛的載具,也不至於和自己一樣,住這種最低階,最廉價的車廂吧?
王剛悄悄打量安閒。
黑衣黑褲,面料普通,邊邊角角還能看見線頭,妥妥的地攤貨無疑。
立在床邊的彎頭手杖,木質的,連漆都沒上,賣十五塊都會被瘸腿老頭罵黑心。
怎麼看都是個窮逼。
眾所周知,窮逼不可能是星武者,資源是一道極高的門檻。
想通了之後,王剛氣的牙癢癢。
行走江湖多年,今天竟然讓個小崽子唬住了!
丟人,太tm丟人了!
王剛越想越不爽,當即起身,要掐著那小子的脖頸,把他從床上提起來,然後告訴他什麼叫規矩!
卻不料,剛走到安閒床邊伸出手,一抹銀光在他眼前閃過。
緊接著,身體被右手帶著向後,刺痛感從手心蔓延。
他回頭看去,瞳孔驟縮,只見右手被一柄直刀貫穿,釘在了車廂上!
鮮血流淌,很快便流到了床鋪,染紅了白色的床單。
王剛順著劍身向另一頭看,一個熟悉的東西映入眼簾,那根彎頭手杖的木質握把!
他後知後覺的發出慘叫。
悽慘的叫聲打破了寂靜的夜,不過沒持續多久。
“噓。”
安閒食指豎在嘴邊,彷彿有股奇妙的力量,讓王剛硬生生將慘叫憋了回去。
“還敢來?是剛沒剁了你的手,讓你產生了我是個軟柿子的錯覺,還是我大中華的梁神給你套了個勇氣buff?”
王剛冷汗涔涔,打心底的發寒。
他不知道大中華是哪,也不知道誰敢稱神。
但他知道,看走眼了!
一個年輕的瞎子,背個包,拿根手杖就敢孤身一人出城。
不是腦子有病,就是有過人之處!
眼前的少年,顯然不是第一種!
這一刀快到自己連看都沒看清,星武者,絕對是星武者!
安閒身體前傾,輕輕拍了拍王剛的側臉。
“年紀不小,頭怎麼還這麼鐵?這麼多年活狗身上了?
得虧我脾氣好,換了別人,摘墨鏡的時候就得宰了你。”
話音落地,嘩啦一聲,車廂門被開啟。
是被慘叫吸引來的列車員,他看到房中的場景,見怪不怪。
不緊不慢的拿出記錄儀,對染上鮮血的床鋪拍了幾下,然後漫不經心道。
“列車不屬荒土,屬聯邦安全區,聯邦法定,安全區殺人會被通緝,要殺人等下車再說。
車廂和床鋪被弄髒了,等會來交三百清理費。
還有,需要醫生的話,可以來找我,收費公道,童叟無欺。”
隨後又是嘩啦一聲,合上門走了。
打臉,太打臉了!
剛說完宰了他,列車員就蹦出來了。
沒看到我在裝逼嗎?這列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