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曲徑通幽,清雅的樂聲愈發清晰。
數分鐘後,越過一道圓拱門,一座八角石亭入目。
亭前站著兩個黑西服,與沒了腦袋那倆的款式一樣。
亭中有一女撫琴,一青年品茶。
見安閒到來,青年遙遙舉杯。
“安先生,久仰。”
烏龜辦走讀,安閒憋不住笑了。
“你擱這兒拍古裝片呢?”
他一邊向石亭走,一邊指指點點。
“環境還行,就是服化道有點拉胯。”
走到黑西服身旁,兩個黑西服忽然伸手攔住他。
“安先生,還請配合我搜下身。”
安閒眉尾上揚。
“我進聯邦議院,都沒人搜身,你憑什麼?”
“還請配合。”
“我要是說不呢?”
安閒對黑西服說話,目光卻一直盯著亭中的青年。
場上氛圍漸冷。
撫琴的女人打了個哆嗦,彈錯了一根弦。
突兀的琴音,破壞了整首曲子。
青年倏然暴怒,提起火爐上的茶壺,狠狠向女人砸去。
“你是幹什麼吃的?!廢物!”
砰!
滾燙的茶水灑了女人一身,白皙的肌膚迅速浮現大片的紅色燙傷。
她灼痛到渾身顫抖,卻一個字都不敢說。
只是慌忙捧著沒摔到地上的茶壺,顫顫巍巍將茶壺放回火爐上,添上新的茶葉,並且滿上水。
青年冷哼一聲,轉過頭面向安閒時,又是一臉親切的笑容。
“手下的人不爭氣,稍稍教訓一下,讓安先生見笑了。”
安閒掃了攔著自己的兩個黑西服一眼。
“我覺得這倆也挺不爭氣的,來再讓我見笑一下。”
青年臉色微僵,呵斥道。
“沒眼色的東西!安先生的身也敢搜?還不趕緊讓開!”
兩個黑西服齊刷刷收手。
安閒輕嗤一聲,從二人中間穿過。
青年伸出右手,不料安閒徑直走進石亭落座。
鐺鐺——
安閒拿起一個乾淨茶杯,朝著桌面磕了兩下。
瓷質茶杯與石桌碰撞出的聲響,清脆悅耳。
“我瞅你也挺沒眼色的,沒見我都坐下了?
還不趕緊把茶倒上,杵那兒冒充柱子呢?”
青年先前伸出的手掌攥緊成拳,深吸兩口氣後,勉強平復了心情。
他轉過身,一腳踹在候在一旁的女人身上。
“沒見安先生要喝茶嗎?你特麼是瞎子?!
眼珠子長著沒用,等會兒就給你挖了!”
女人猝不及防,這一腳挨的結結實實。
被踹倒在地,身體向後滑,撞在柱子才停下。
幾米的滑行距離,讓她的面板被磨擦出了大量創口。
再加上本就被燙傷,又遭此一劫,頓時蜷縮成一團不斷嗚咽。
“行了,膈應誰呢?倒個茶磨磨唧唧的。”
安閒再次用茶杯敲擊桌面,語氣透著淡淡的不耐煩。
青年繼續裝傻充愣,惡狠狠向女人走去。
“還不快去給安先生倒茶!”
安閒撇了撇嘴,屈指輕彈,一點藍光刺穿青年的手臂。
詭異的是,藍光刺穿的傷口,沒有見到一絲血色。
從直線望過去,可從那個貫穿口看到對面。
其內沒有任何骨骼和血肉的影子。
他的身體,彷彿完完全全是虛擬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