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多星耀,正午十二點。
才起床的安閒、安漁吃著早...也可能是午飯。
身披黑袍的白婷,與一副正裝打扮的賀琅在旁作陪。
吃到一半,安閒問賀琅。
“你現在還是賀氏的主事人對吧?”
賀琅慌忙起身,惶恐的連連擺手。
“我不是,您才是。”
“讓你辦點事兒,害怕什麼?我又不會宰了你。”
安閒吸溜一口皮蛋瘦肉粥,無語的瞥了他一眼。
啃包子的安漁鼓囊著臉蛋,含糊不清的附和:“膽小鬼。”
白婷從黑袍下,伸出帶著手套的手,扯了一下賀琅。
賀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您吩咐,我一定辦到。”
“把在哈多能說得上話的人,全部叫到賀氏大樓。
我吃完飯過去的時候,要看到他們。”
“好,您慢慢吃,我這就去和他們聯絡。”
說著,賀琅就要向外走去。
“不是聯絡,是命令。”
安閒平淡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告訴他們,不來就準備買棺材吧。”
賀琅腳步一頓,大步向前。
安閒的話讓他底氣暴漲。
這就是有靠山的感覺嗎?
真特孃的爽!
賀琅出門,在樓道撥出一個個電話。
頤指氣使的作態,將‘小人得志便猖狂’這句話演繹到了極致。
他的性格本沒有這麼張揚。
當初剛上任賀氏主事人的時候,也能保持平常心。
可這一年,他空有名頭,沒人把他放在眼裡。
為了保住地位,更好的守護白婷,處處忍氣吞聲,是人是狗都能給他豎箇中指。
積壓在賀琅心底,日益暴增的怨氣,都能養活十個邪劍仙了。
如今安閒到來,讓他意識到忍讓、妥協,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觀念轉變,又有大腿撐腰,積攢的怨氣一朝爆發。
要不是時間不允許,賀琅都想挨個上門,揪著那些人的衣領,一邊抽他們大耳刮,一邊通知去賀氏大樓集合。
走之前再撂一句社會語錄。
昨日你對我愛搭不理,今日我讓你高攀不起!
包廂內。
賀琅囂張的聲音,從門縫傳入。
白婷默默跑去,把沒關嚴的門關緊。
良好的隔音,頓時將所有聲音隔絕在外。
她偷偷瞄了眼安閒、安漁。
見這二位都沒有流露出不快的情緒,不由鬆了口氣。
對賀琅的表現,她覺得的丟人,又覺得心疼。
一年來賀琅的變化,她感觸最深,可她深居地下室,什麼忙都幫不上。
現在得以釋放,驀然的轉變可以理解。
“對不起,安先生,賀琅他...”
安閒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打斷她的道歉。
囂張怎麼了?囂張犯法嗎?
況且賀琅是代自己傳話。
不囂張點兒,難不成要低聲下氣?
如果那樣,才應該給自己道歉。
白婷不再多言,包廂內只有兄妹倆的吃飯聲。
細嚼慢嚥了半個小時,一通發洩過後的賀琅回來,整個人的精神面貌,看上去意氣風發了不少。
“安先生,我已經按您的意思,一個不落的通知到他們了。”
賀琅在外面有多囂張,在安閒面前就有多恭敬。
讓他可以囂張的資本是誰給的,他一清二楚,不至於在這上面犯蠢。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