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康宮,崔雁寧帶著孩子們來用午膳,經前幾日在太和殿和姜克達的鬥法,崔雁寧胃口好了許多。
崔淑德看崔雁寧胃口大開,露出欣慰,“這才對,做皇后的,不能將事情寫在臉上,不能輕而易舉叫旁的事情影響了。”
崔雁寧恭敬應答,“祖母教訓的是,之前是臣妾沒想明白,太過兒女情長了。”
崔淑德再度開解,“皇帝做事情,有分寸,你不必太過擔心了。”
崔雁寧喝了勺湯,捏起錦帕擦了擦嘴角沾的湯水,“陛下估摸著還要些時日才能回來,臣妾擔心…有歹人作亂。”
崔淑德側眼看向崔雁寧,崔雁寧袒露心聲,“明的來不了,朝中,未必不會有人來暗的。祖母,咱們不得不防啊!”
見崔雁寧言有所隱,崔淑德問,“你可是…想到什麼法子了?”
三個孩子吃得差不多了,陳允繼帶著兩個弟弟起身,“老祖宗,孃親,我們吃好了。”
“嗯、去玩吧!”
孩子們離開後,崔淑德屏退旁人。
崔雁寧抿了抿唇,輕聲道,“想把握朝政的歹人,定會盯著陛下的玉璽不放。我們只要在這上頭稍稍做文章……”
御花園,崔雁寧帶著孩子們從壽康宮回來,春暖花開,陽光正好,陪著孩子們在御花園裡玩會兒。
崔雁寧坐到鞦韆上,白露在後推著她玩,崔雁寧的肚子剛挺起來,細算下來,有五個月了,“你說,本宮這胎是不是個女兒?”
三個男孩子整天妹妹妹妹的叫,估計不是也要叫成妹妹了。
白露問,“娘娘想要個女兒嗎?”
崔雁寧嫣然一笑,“無論是男是女,只要康健,能平安出生,平安長大就好。”
蝴蝶趴在鮮豔的花朵上綻放光彩,陳允琮注意到,放輕動作準備撲上去。
陳蒼璧和陳允繼一不小心惹了蜜蜂追,一股風兒似的跑過來,把蝴蝶嚇跑了,陳允琮氣得直跺腳,“哎呀!蝴蝶都被你們嚇跑了!”
陳允繼哥倆對陳允琮的生氣並不掛心,甚至是習以為常,陳蒼璧覺得無足輕重,“一隻蝴蝶而已,允琮你至於嘛!”
陳允琮緊皺著眉頭,氣惱得很,“要不是你們兩個,我就抓到蝴蝶給孃親看了!”
陳蒼璧冷笑一聲,“沒有我們兩個,你也抓不到蝴蝶!”
陳允琮大喊一聲,“你們…太過分了!”
接著,陳允琮揮起小拳頭,朝陳蒼璧砸去,陳蒼璧捱了一下拳頭,絲毫不肯示弱,緊接著把拳頭還了回去。
“娘娘,兩位皇子打起來了!”
嚇了崔雁寧一跳,還好有白露攙扶著,不然差點兒摔到。
陳允繼看著兩個弟弟打,沒攔著。
三個孩子整齊跪在石子路上,崔雁寧嚴肅起來質問,“怎麼回事?”
陳允琮挺直脖子,滿身是理,“孃親~我要給你抓蝴蝶,被他們兩個過來,一下子就嚇跑了!”
崔雁寧的臉色更冷了幾分,“什麼叫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是誰?”
“孃親就是這樣教你禮教的嗎?”
陳允琮垂頭,不敢反駁。
“還有你,允繼,看著兩個弟弟打架在旁不知勸阻,孃親教你這樣袖手旁觀了嗎?”
“蒼璧,你是哥哥,可以說教弟弟,但要講究語氣措辭,你那樣說,弟弟服你嗎?”
崔雁寧一連串的質問,將三個孩子弄得羞愧難當,不敢抬頭。
“兒臣知錯,請母后責罰。”
三個孩子規矩跪拜求罰。
崔雁寧坐直身子,冷凝起眼神,“孝經,每人抄寫二十遍,不抄完不許邁出宮門一步。”
縱然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