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倍,靠在女人耳畔埋一句,“娘子吃飽了,好接著和為夫我鑽研,人合之道。”
崔雁寧急了,來了精神頭兒,嗔道,“你流氓!”
翌日,壽康宮,老人家起得早,倒是和鬧人的陳允繼合得來。
崔淑德哄著小允繼吃喝。
柳絮笑著道,“聽聞昨日,陛下傷口又嚴重了,皇后娘娘宿在了太和殿。”
崔淑德舒下口氣,感嘆一句,“到底是年輕,好面子。”
“太皇太后,昭仁公主求見。”
崔淑德微動聲色,“讓她進來、”
陳美棠一手扶著肚子,緩緩走進來,扶著肚子艱難跪下,“孫女拜見皇祖母、”
“起來吧!”
崔淑德嗔道,“大冷天的,挺著個肚子,還往宮裡跑什麼?”
“還請皇祖母為孫女做主,這日子…”陳美棠捏著手帕掩面,“真是沒法過了!”
陳卓璟下了朝,徑直走向內室,崔雁寧還裹著被睡著,只露出圓潤飽滿的額頭,也不知是夢到了什麼,時而嘟嘟嘴巴,怪可愛的,挑起唇角。
年茂圖進來,“陛下,昭仁公主去壽康宮求見太皇太后,說是要與駙馬和離。”
“太皇太后如何說?”
“太皇太后讓昭仁公主先在玉漱宮住下,等孩子生下來,再做打算。”
“知道了、”
午膳工夫,崔雁寧去了壽康宮。
去看陳允繼,也是商量陳美棠的事。
崔淑德頗為感慨,“女嫁隨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駙馬這官是做不長了…”
崔雁寧問,“祖母的意思是…讓皇姐與駙馬和離?”
崔淑德垂眼道,“若她執意要離,便隨她去吧!到底是流著先帝血脈的公主,就當是…賜她個恩典吧!”
崔雁寧抿唇應著,“那臣妾,這兩日便去同公主商討。”
“嗯、”
翌日,太和殿,御史大夫曹廣昀站出來,“陛下,吏部大察已經完成,請陛下過目。”
逢至年關,之前陳卓璟又受傷,這事便一直拖著。
名單上,李禾赫然在目。
“吏部侍郎何在?”
“臣在、”
李禾心一橫,出來跪下應答。
雖然早知有這一天,可還是接受不了。
“李禾,這上頭,說你受人賄賂,罔顧法度,優先給世家子弟、達官貴人之親分配官差,寒門子弟,一等便是四年,你真是好大的本事!”
陳卓璟啪一聲將名單拍在木桌上。
“陛下息怒、”
“你便去北境之地,做個縣守吧!”
李禾滿臉驚恐,原本心裡抱有的一絲希望也燃滅了,認命地跪拜,“微臣謝陛下恩典、”
下一個大察的物件,是工部。
工部和戶部,是油水最大的。
工部尚書尤正,侍郎趙為禮。
尤正是出了名的雅君子,一輩子只有兩件事,一件是造灌溉、防洪工程,一件是琴棋書畫。
從小刻苦讀書,鑽研工程,也是年少有為,科考一舉中甲,就是為人,有些不大懂風情。
至少,陳美靜是這樣認為的。
長公主陳美靜今年三十,尤正是陳美靜的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