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同樣心驚肉跳的劉雲翠。
崔雁寧冷挑起聲音,“司寶司李蕊,難堪大任,罰沒全部身家,出宮去吧!”言語間,還有幾分高攀不上的孤傲。
縱然心有不甘,李蕊也沒膽再說什麼,叩拜作禮,“謝皇后娘娘恩典、”
崔雁寧緩緩吐出幾個字,“崔連雅、”
“微臣在、”
“你之前說,本宮在這宮裡的半邊天都是靠你們這些宗親撐著的。”
崔連雅忍不住暴汗,瑟瑟發抖地叩頭謝罪,“請皇后娘娘恕罪~”
崔雁寧滿臉鄙夷,一雙狐狸眼充斥著狠厲,“本宮今日便告訴你,崔氏沒有你這個宗親,後宮,也容不下你這樣的蛀蟲。”
崔連雅瞳孔大震。
“皇后娘娘~你不能如此啊皇后娘娘~”
從崔氏的族譜上除名,這可比做不成女官丟人得多。
崔連雅滿臉驚慌,慌不擇言,“皇后娘娘~您明明收下微臣的禮,為何還如此對我?你是要在這宮裡孤立無援嗎?”
真是狗急跳牆了。
什麼都敢說。
“放肆!”白露上前,兩巴掌扇在崔連雅的臉上,將崔連雅扇得發懵。
“真是可笑!”崔雁寧放聲狂狷地笑,“哈哈哈哈哈哈”笑過後又迅速恢復花容月貌,“你說得對,本宮是收了你的禮。”
“一對鎏金鴛鴦。”
崔雁寧剜著不知所措的崔連雅,抬高聲音,“那本宮問問你,這後宮裡,可有什麼東西,是本宮不能收的嗎?”
問得好。
將崔連雅問得一愣一愣的。
王二寶揮動拂塵,“以下犯上,頂撞中宮,杖責二十,拉下去吧!”
“是、”
崔連雅就這樣被兩個小太監拉下去了。
至於那個沈麗,崔雁寧懶得理。
經今天這一遭,估計都嚇破膽子了,哪敢還貪什麼錢?
崔雁寧站起身,走了。
眾人跪拜行禮,“恭送皇后娘娘~”
王二寶笑著提醒一句,“女官考試正常進行!請各位大人用心準備著。”
“多謝公公提醒。”
崔雁寧注意到的,是白露。
她是陳卓璟放在自己身邊的。
她未曾重用,也沒對她藏著什麼。
今日她這反應……
內室,白露跪下,“請皇后娘娘恕罪。”
“你何罪之有啊?”
“欺瞞之罪。”
秋芝屏退旁人。
“我本是陛下豢養的暗衛,出自天樞閣,是見不得光亮的,半年前,我受陛下之命,每日除了做自己份內的任務,還要學習宮中禮儀,我進宮來,就是受陛下之命,護著娘娘。”
護著娘娘……
崔雁寧心口顫著疼,疼得難受。
“天樞閣跟隨陛下親征,所以奴婢上次和娘娘說的,都是真心話,陛下對娘娘的情意,是後宮任何妃嬪都不能相提並論的。”
白露的話,像咒語一樣,不斷在崔雁寧的腦袋裡迴圈,侵蝕她的腦幹,穿透她的肺腑,落入她的心間。
安王府,劉翡翠淚眼滂沱,淚如雨下地哭,陳卓禮見了,不免有幾分動容。
陳卓禮攙扶著劉翡翠,輕聲道,“這會子便不要想旁的了,專心將孩子生下來才是要緊的。”
劉翡翠抽泣著淚水,扶著肚子強忍著疼痛,氣喘得厲害,“王爺答應妾身的,孩子養在妾身屋裡,為何又答應把珙兒留在王妃身邊?”
陳卓禮幫忙託著肚子,一手搭在女人帶著肉肉的脊背上,“翠兒,你聽本王說,按禮教,孩子養在王妃身邊,本王也不好阻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