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想是鄭太醫用了法子,將龍胎保到現在。”
“什麼法子?”
“這……”
“微臣要回太醫院翻翻醫書,方能給陛下一個肯定的答案。”
“退下吧!”
“是、”
陳卓璟未見怒火在臉上,依舊沉著冷靜,只是撥弄翡翠珠子的手指緊繃幾分,“年茂圖,賞些補品給順嬪。”
“是、”
鍾粹宮,曹令儀細瘦的手指貼在太陽穴上用力揉,想要緩解陣痛的頭。
小曼進來,“小主,斂芳軒傳來話,順嬪娘娘的三皇子先天不足,已經成形了都沒活成。”
曹令儀輕挑起眼,“陛下去了?”
“陛下去了,還將李世良帶去了,聽說那順嬪不讓李太醫瞧,陛下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了。”
小曼將眼神瞥向一旁添香料的婢女,“你們先下去吧!”
“是、”
小曼瞧曹令儀臉上的愁容,道,“小主其實不用在意今日趙氏那些話的,她已經是個冷宮裡的庶人,再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曹令儀沉了沉眼,“她今日說的沒錯,只要趙氏還在一日,她便永遠,都倒不了。”
女人的眼神鋒利一撇,“讓你去打聽的事,如何了?”
“小主猜得不錯,承乾宮的侍衛都是臨時抽調進宮的,之前,都是胥山陵的侍衛。”
“胥山陵……”
胥山陵位於京城以東,是皇陵,是玄藺歷代國君、皇后,皇族眾人的埋骨之地。
曹令儀緊鎖眉頭,在心裡琢磨著。
公主府,朱霜兒一出月子,陳美棠便風風光光地將人納進府裡,做妾。
孩子放在老夫人房裡養,取名李世強。
縱然是一貫看不慣陳美棠的王丹樺也挑不出錯來。
李禾招攬賓客,一個勁兒地被灌酒。
待宴席散去時,李禾“譁”一聲,將胃裡翻湧的嘔吐物盡數吐在庭院中。
“夫君,沒事吧夫君!”陳美棠向來愛乾淨,最受不了這場面,此刻硬著頭皮忍下。
“哎呦,夫君身上都髒了,”陳美棠捏著巾帕在男人身上囫圇幾下,有意無意觸碰到男人腹部的兩塊肌肉。
“我伺候夫君沐浴吧!”
“好、”
李禾看著醉醺醺的,但心沒醉。
自己的妻子是公主,而自己在官場上混跡那麼多年,也只是個吏部郎中,還是先帝賜婚時給了他侍郎之位,多少有人在背後議論些。
再加上陳美棠在府裡獨斷專行,很多事讓他很沒面子,男人與生俱來的勝負欲讓他逐漸與陳美棠疏遠,總在外頭找樂子。
而今日,陳美棠竟然伺候剛嘔吐完汙穢物,一身酒氣的他沐浴,讓李禾不免多了幾分神氣,在心裡感嘆,到底還是女人!
一個朱霜兒,就讓陳美棠低下臺階。
熱水蒸騰出熱氣,模糊了眼前的視線,陳美棠貼心地為男人擦背,蔥蔥玉指,使喚一塊溼布,在男人的後背上撓癢癢。
鼻尖縈繞著一股幽香,酥麻入骨,“夫人今日用的什麼香?這樣好聞?”
“這是我新調製的,名字叫…”
陳美棠故意附在男人耳畔一句,“歡情香”
李禾嘴咧到耳朵根兒了。
外面的,終究有股子褪不掉的脂粉味。
還是這從小嬌養在宮裡的公主讓人神往。
“前面要不要我幫忙擦擦?”
“好啊!”李禾求之不得。
陳美棠褪掉外裙,只剩一身寢衣,領口拉得低,香肩嫩膚,盡數袒露在眼前,陳美棠捏著溼布向下,再向下,“夫君這裡長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