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秋芝伺候著崔雁寧就寢,“娘娘真的要將陛下拱手送給令嬪娘娘嗎?”
崔雁寧抬手將珍珠鎏金耳環摘下,輕挑起語調,“陛下又不是個物件兒,豈是我說給就給的?”
秋芝垂眼不悅,“那娘娘還勸令嬪娘娘去爭寵。”
崔雁寧一副看得開的樣子,“陛下的寵愛總要有人去爭,儀姐姐去爭,總比趙金蓮來爭得好!”
“可是娘娘…”秋芝弓著腰,小心地問,“您心裡…真的好受嗎?”
崔雁寧將眼神裡的憂鬱抽離出來。
玉漱宮,彩雲伺候著陳美棠用膳,“公主這些日子都沒仔細用膳,太醫說,這樣肚子裡的小主子,不好長。”
陳美棠冷淡著面容,“原是我福薄,沒有子孫緣。”
彩雲在旁道,“公主如此說,肚子裡的小主子聽了,該多傷心啊。”
陳美棠下移手,輕撫隆起的肚子,眼角落下一滴清淚,劃過鼻樑,颳了臉。
“彩雲,我累了、”
陳美棠蒼白著的臉,滿是悲情,“我這一生,好容易從宮裡熬出頭,卻一頭栽進了李家這個狼窩,李禾沒有心,婆母跋扈無理,回看這二十五年,我沒有一刻是在歇著的,我想好好歇一歇了。”
彩雲似懂非懂,“公主若是累了,便好生歇一歇,以前的日子都過去了,如今李縣令啟程遠走,公主已經是自由身了,再不用受那些苦楚了。”
陳美棠笑了,比哭還難看。
承乾宮,“陛下駕到、”
崔雁寧眼神一顫,蹲下身子行禮,“臣妾拜見陛下、”
陳卓璟伸手將人扶起來。
陳允繼在熱炕上玩,崔雁寧在旁看著。
男人將崔雁寧的手握住,聲音靠在崔雁寧的耳畔響起,“這才幾日,娘子便將我往外推?”
熱浪盤旋在崔雁寧的耳邊,催熱了崔雁寧肉嘟嘟的耳垂。
“儀姐姐,待我一直很好,我…”崔雁寧交疊在身前放著的兩隻鬱郁蔥白的手,緊張地扯錦帕,“唔……”
陳卓璟毫不費力地堵住女人的唇,含著女人的舌尖,霸道地嗦味,緩緩釋放親暱的溫柔。
乳母抱著小允繼,和一眾人一塊退下。
屋裡只剩兩人。
熱浪滾滾而來,擦起火來,陳卓璟叼起女人身上穿的小襖釦子,解開,鼻樑順勢颳著崔雁寧細嫩的白頸,一層一層衣服褪下,女人細白的手抵在男人的胸膛推搡,“這…不行、”
“哪裡不行?”
“娘子是朕的妻,名正言順。”
剛到晚膳的工夫,男人這般心急地將人壓在熱炕上,一開一合,隱隱夾著怒氣,“娘子知不知道,不和我商量就將我推出去,我會生氣的?”
“嗯?”陳卓璟故意咬了下女人的脖頸上的嫩肉,落下紅痕,崔雁寧被男人搞得天旋地轉,眼眸裡的陳卓璟,一直在斷閃,實在受不住了,只能仰唇貼在男人喉結跟前求饒,“夫君~疼、”
“叫我什麼?”
陳卓璟的嗓子都啞了。
“夫君~”
男人赤裸著上身,扯起崔雁寧那條青色素裙,將人嚴嚴實實地裹住,抱進內室。
漫長的夜,崔雁寧自知理虧,窩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下受著,時而還故意挑逗陳卓璟一下,不過,很快被陳卓璟報復回來。
“娘子餓了?”
崔雁寧腦袋裡的神經痛得厲害,蹙緊眉頭,“頭疼、”
“年茂圖,傳太醫、”
“怎麼好端端的頭疼了?”
崔雁寧撐起眼皮剜了陳卓璟一眼,“還不是被你鬧的。”
陳卓璟將人攏進懷裡,拎起一旁放置的衣衫,饒有耐心地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