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這枚鑽戒是買給她的，或許三年前他已經想好了怎樣向她求婚。

「何冰，對不起，對於你來說，我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一個人在黑暗裡行走，本來一切都可以忍耐。但是，我遇見了你，遇見了光明，所以我伸出手，開始渴望。」

「我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擁有你，想要牽著你的手走在陽光裡。就連這世上最奢侈的幸福好像也來到了我的手邊，觸手可及，但是現實…又一次又一次的給了我重擊，我不得不丟下你。」

「何冰，我現在走的路，從來沒有一分一秒的後悔過，這依然是我最虔誠的熱愛，最忠誠的信仰，我愛我的國，但是國與你，我無法兼得，國在我的心上，你在我的手上，我只能選擇我的心，忍著痛放開你，也放棄我自己。」

國與她，他一遍遍的選擇了前者。因為那是他的責任，是他追逐的信仰。

但是放棄她，他也在放棄自己。

何冰看著他，心存大愛者，所有的苦難風霜都會化作他手裡最利的劍，最堅韌的毅力，最純粹的信仰，所以他走的比任何人都遠。

這樣的人，會讓人仰望。

所以他迷倒了多少豪門少女少婦，她們也說不出他哪裡好，單是這英俊的皮囊，健壯的身軀，放眼紅塵比比皆是，不至於讓人痴迷。

為什麼迷葉冥，那是因為他身上有一道光，走在繼往開來的路上，頂著太陽，披著風霜，光芒萬丈。

何冰上前，伸出兩隻小手抱住了他精碩的腰身，她將自己的小臉貼在他的心房上，他搏動有力的心跳讓她有安全感，「我懂了，葉冥，沒關係，或許以前我怪過你，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怪你了。」

葉冥垂眸，他最怕她怪他，這個世上，他唯一欠的就是她。

再睜開眼時他的眸裡已經恢復了平靜，波瀾不驚。

「走，我送你出去，你該走了，留在這裡很危險。」葉冥牽起了何冰的小手，帶她離開。

……

地下行宮外停著一輛專車，接何冰的車。

葉冥沒有出去，而是站在暗處，他鬆開了她柔軟的小手，「上車去。」

何冰看著他，眉眼彎彎的笑，「那我走了。」

葉冥點頭，「恩。」

何冰上了車，滑下後車窗，對著他揮了揮小手，然後豪車疾馳而去。

她走了。

葉冥看著那輛豪車消失在了視線裡，消失在了繁華夜景的深處。

雙手抄褲兜裡，他沒有走，久久的站著，墨色的眼瞼垂了下來，他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她一走，他整顆心都空了。

其實，剛才他想出去的。

送她。

為她拉開後車門，俯下身親吻她的額頭，和她站在陽光裡擁抱。

但是，他不能。

葉冥抬起了英俊的眼捷，外面下雨了，飄起了濛濛細雨。

現在是深秋，一場秋雨一場涼。尤其是夜晚裡，氣溫特別的寒冷，葉冥站在偏僻的迴廊下，他身上的黑色襯衫被寒風吹的汩汩作響，他雙手抄褲兜裡，高大健碩的身軀在凜然裡多了幾分孤獨。

雨越下越大，他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然後他轉身，要進去。

剛走了一步，耳畔突然響起了一道細軟的嗓音，「喂，葉冥。」

葉冥腳步一僵，迅速回眸。

那輛豪車去而復返，何冰站在臺階下，站著雨裡，她抬著小腦袋目光濕漉而閃亮的看著他，看進他的眼底。

她回來了。

她竟然回來了！

葉冥英俊的五官倏然一沉，傲人的長腿邁開，腳步凌厲的來到了她的面前，「小兔崽子，皮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