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她適才在大廳的時候,只是忙著尋張夢心,倒沒留意到他人;鄭雪濤卻是憤憤地別過臉去,心中舊恨未消;只有淡月姑娘對著黃羽翔輕啐一聲,滿臉的不屑。
“妹妹,張仙子在哪?”兩個華服青年穿廊而進,也不對眾人打聲招呼,兩雙眼睛只在幾個女子身上轉過個不停。
“哥哥!”司徒真真一臉的責怪之色,“哪有你們這麼沒禮貌的,也不怕張姐姐見笑!”她笑著對張夢心道,“張姐姐,這兩個是我的哥哥,左邊的是大哥司徒明,右邊的是二哥司徒敏。”
那兩人這時已經看清張夢心,俱是張大了嘴巴,死死地看著人家,雙眼之中掩飾不住的貪婪之色。好半晌司徒明才道:“張仙子,我兩兄弟早聽聞姑娘的芳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張夢心別過臉去,滿是厭惡之色,只淡淡地應了一聲。
這兄弟倒是與乃父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俱是五短身材,與他們的妹妹真不像一個爹生的。三人站在一起,司徒真真竟比她的兩個哥哥高出了幾有一頭。
黃羽翔笑嘻嘻地對張夢心道:“心兒,你的魅力可真是大啊,出門也不用找客棧,人家還這麼殷勤!”
單鈺瑩也笑著說道:“是啊,跟著妹妹出門,一兩銀子也不用帶,享受到的待遇卻比王公貴人還要好上許多!”
聽到黃羽翔和單鈺瑩如此親熱地稱呼張夢心,鄭雪濤與司徒三兄妹都是齊齊一怔。
司徒真真雖在大廳中見過黃羽翔一面,但那時卻被他的色迷迷的眼神所嚇,沒敢多看他。見他和張夢心如此親熱,不禁睜大了一雙妙目,直愣愣地看著黃羽翔。
好在鄭雪濤知道單鈺瑩乃是女人之身,只是怒目瞪著黃羽翔。臉上卻是勃然色變,脖子上青筋直冒,雙目直欲噴出火來!更可氣得是張夢心竟沒駁斥黃羽翔的稱呼。
只聽張夢心不依地道:“姐姐,連你也來笑話我!”說著,側過臉一瞪黃羽翔,道,“你這個小賊,你可得記住了,在這一個月裡,你可是我的馬伕!你一定要規矩老實,否則可別我不客氣!”
黃羽翔只是微微笑了下,沒有說什麼。他心中明白與女子打交道的時候,若是讓她在嘴上討些便宜,那以後自己在實際上佔到的好處可要多得多了。
張夢心見黃羽翔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知道這個這個傢伙根本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正要再警告他幾句,卻見司徒真真拉著她的手道:“張姐姐,這小子是你的下人,怎麼敢叫你‘心兒’啊!還有,你怎麼叫他姐姐,他不是個男的嗎?”
張夢心一怔,總不能說黃羽翔臉皮厚,自己又一時不小心被這小賊鑽了個空子吧,卻聽淡月道:“真真小姐,事情是這樣子的……”當即將她們三人遊湖遇襲,卻被黃羽翔兩人相助之事說了出來,言下自是將黃羽翔說得卑鄙下流,是他死皮賴臉地纏著張夢心,口中輕薄,乃是他一廂情願之舉!
鄭雪濤聽到竟然有人偷襲張夢心三人,口中驚道:“張仙子,你被人襲擊了,可曾傷到?”語氣甚是惶恐。司徒兄弟也在一邊咒罵著那幫襲擊張夢心的魔教妖人。
“多射鄭公子掛心,”張夢心淡淡地道,“我沒事了。”
“這幫賊子好大的膽子,盡敢連張仙子的玉駕也敢擾動!”鄭雪濤看來頗是憤憤不平,“天幸張仙子沒有受到傷害,不然在下忝為地主可真是萬死莫辭!”
他轉過身來,對著黃羽翔道:“黃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雖然你確曾幫了張仙子,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輩中人份內之事!黃兄怎可以此相脅,未免太過小人了吧!”言下頗是咄咄逼人。
“鄭兄,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黃羽翔好整以暇地攜了單鈺瑩的纖手,坐到一旁的椅上,渾沒看到司徒真真的眼睛已經瞪得比銅鈴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