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群臣面面相覷,都被這一道旨意搞的摸不著頭腦。
他們都知道陳國公徐子卿是太孫最信任的人,也都知道他的能力,統領福建水師自然是綽綽有餘,但是陳國公被派去福建,再將太孫派往北境。
這怎麼看都是想要打壓太孫一黨的意思啊,可是太子殿下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啊,難道是太孫的鋒芒太盛,引起了太子的猜忌?
一時間,朝臣們都紛紛動起了小心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連朱雄英也不知道自己的老爹在想些什麼。
本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卻被朱標打斷。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另外,刑部與御史臺也不能閒著,皇上年後就要巡視天下,監察御史景清,刑部侍郎暴昭,你們二人在年前先去各地巡視一遍,確保萬無一失。”
景清與暴昭對視一眼,都有些迷茫,但還是紛紛跪地道:“微臣遵旨。”
朱標揉了揉腦袋,有些疲憊的道:“好了,今天孤有些累了,就先退朝吧。”
說完,就在餘德海的攙扶下離開了朝堂。
朱雄英的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但是被很好的掩藏起來,按照流程,退朝之後,內閣大臣與六部尚書要去武英殿共同議事。
在路上,朱高熾湊到朱雄英身邊,低聲詢問道:“大哥,您和太子殿下這是鬧的哪一齣啊?又在演戲?”
朱雄英苦澀的搖了搖頭:“今日之事,我爹並沒有提前和我打過招呼,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哦?”朱高熾的臉上露出震驚之色,雖然如今朱雄英的聲勢滔天,但是怎麼也影響不到太子的地位啊,難道太子殿下會因此而產生猜忌之心?
“放心吧,太子殿下一定自有打算,您不要多想。”
朱高熾的寬慰並沒有起到作用,反而讓朱雄英更加疑惑,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嘆了口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武英殿門口,餘德海卻攔下了朱雄英,低聲道:“太子殿下有旨,北境形勢錯綜複雜,不可耽擱,太孫殿下即日啟程,就不用隨內閣議事了。”
餘德海自然不會假傳朱標的旨意,朱雄英的臉色越發陰沉,有些不敢相信的道:“餘公公,我爹真是這麼說的?”
餘德海嘆了口氣,環顧了一下四周,低聲道:“太孫殿下,您就聽太子殿下的話吧,老奴別的話不能多說,但是太子不管做什麼都不會害您的。”
朱雄英沉默良久後,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轉身離去。
內閣大臣和六部尚書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知道,如果太子和太孫發生了衝突,那對大明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一行人面色擔憂的走進了武英殿。
很快,武英殿前的這一幕就在南京城傳的沸沸揚揚,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太子與太孫之間為什麼突然就產生了嫌隙。
不過所有的朝臣都在觀望,太子與太孫的感情一向極好,這怎麼就突然這樣絕情了?怎麼看都像是在演戲。
此刻的西山別院內,早就已經擠滿了人。
藍玉,常茂,景清,暴昭,徐子卿都已經等候在了議事廳。
在見到朱雄英有些失魂落魄的回來後,眾人都圍了上去,紛紛問道:“殿下,到底是怎麼了?太子殿下怎麼會突然翻臉?毫無徵兆?”
朱雄英緩緩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我爹已經下令,讓我今日就啟程,前往北境。”
徐子卿面色也是少有的凝重道:“我也收到了太子殿下的旨意,今日啟程,前往福建。”
景清與暴昭同時苦笑:“我們二人也一樣,今日就要啟程,巡視天下。”
藍玉摸了摸腦袋,沉聲道:“我也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