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才過幾日便有衙役押著一人稟報。應天府尹心下大喜,但見此人骨瘦如柴,面目飢黃,做個道士打扮,不像是能夠做得這四十八口人命官司的主。當下便要呵斥手下衙役辦事不利,可還沒等他開口,那人卻說話了……
“大人,勸你莫管閒事,否者大禍臨頭……”正待這人還要扯著陰冷嘶啞的嗓子說些什麼,應天府尹卻心頭大火,我這出了大案正沒處瀉火呢,你還敢威脅與我,當下喝道:“放肆!竟敢威脅朝廷命官,今日將此人暫押牢內,待明日候審。”說罷一拂袖子走了。
等府尹大人回到家中,把此事細細想來,卻發現這人說的話似乎真的能夠與案子聯絡上,當即披上衣服直奔府衙,召集今天押人來的衙役,把事情問了個清楚。
原來這幫衙役一連幾日守在命案地點,都沒有什麼發現,但在半夜當班的衙役小解之時,卻隱隱約約的在宅子的衚衕頭看到一絲火光。當下就叫了一幫衙役過來壯膽。
畢竟這裡吊死了數十口人,待這幫衙役走得近了,就看見一個面黃肌瘦的中年道士。
這中年道士面前立著四炷香,香前燒著黃表紙,行為詭異。只見這人燒完黃表紙後輕輕一拂袖子,說了聲‘回來吧’,衚衕頭裡竟然沒來由的颳起了一陣陰風,吹得這幫衙役直打冷戰。陰風過後,衙役們剛要上前盤問,那道士竟然一下子跳上牆頭,就這麼翻騰了幾下不見了。眾衙役想要去追,領頭的卻攔下眾人,大半夜的去追一個武林好手,想想也知道後果,反正已經記下這人面相,等白天貼榜再抓不遲。於是,便有了這天押人恐嚇的事。
府尹聽罷,便召集衙役差人,想要連夜審問。
等到升堂之時已是入夜時分,應天府尹驚堂木一按,大喝道:“堂下何人?見到本官為何不跪?”那人也不答話,只是站在堂下不住冷笑。應天府尹心頭大怒,說道:“你為何深夜在命案處焚香燒紙,你與這陳家命案有何關係?”那人冷笑一聲,扯著破鑼般的嗓子道:“大人,莫要不聽勸告,若大人一意孤行,待大禍臨頭之時,就悔之晚矣了。”應天府尹登時大怒,心說老子審了不少案子,階下囚還能裝出這般二五八萬的大爺樣的,也沒見過幾個,當下喝道:“來人!給我大刑伺候!”
那人一聽要動用大刑,便冷哼一聲,堂內竟然隨著冷哼聲颳起一股陰風,居然吹得一般衙役東倒西歪,那人上前兩步,嘿嘿一笑:“大人你這應天府衙雖然煞氣凝重,卻還壓不住貧道。”說完轉頭就要離開。
應天府尹自然不能讓其逃掉,大聲喝道:“拿下!給我拿下這妖道!”眾衙役趕忙上前,用鐵鏈捆綁,那人轉頭說道:“大人要留貧道,那貧道便從了大人。”說完就隨著一班衙役去了大牢。
應天府尹望著離去的那人,竟有些頹然的坐了下來。傍邊的師爺見自家大人如此情況,便出謀劃策,:“大人,今晚之事太過妖邪,素聞開封府尹包拯包大人斷案如神,又能通鬼神之事,何不請他來一趟,也顯得大人為國為民,再者若是此事連包拯都斷不了,大人也落不下什麼話柄……”
應天府尹想了良久,便說道:“你速速準備筆墨,我親自書信一封,叫人拿上本案卷宗……還有,城西一家五口的卷宗也一併帶去,並了這兩案吧。”說罷又自言自語的說道:“包龍圖應該會來吧,這可是四十幾口的命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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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起建文 卷七 囂張兼跋扈 惡鬼助兇徒
話說開封乃是北宋帝京,府尹之職最多可以任三年,包公所斷之案大多都是知開封之時的作為,使人誤認為包公一直任開封府尹。其實包公也不過是知開封府一年有餘。其府衙正門大開,在這一年有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