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很多了,謝謝。”熊嫵笑說。
“那我們就在此分道揚鑣吧!”他站起身,準備離開。
“什麼?”她大為訝異,“你說什麼?你要跟我分道揚鑣?開什麼玩笑?”
“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他用再認真不過的眼神直視著她的眼,要她認清這個事實。
“我可是豁出性命帶你離開山寨,你現在竟然說要跟我分道揚鑣?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可惡,她討厭他那種不苟言笑的認真表情。
“為什麼說不出口?雖然很感激你帶我離開山寨,但我可是鏢局的總鏢頭,而你是山賊首領的女兒,咱們倆根本就不該在一起,再加上我離開山寨是為了要返回龍門鏢局,絕不是帶你外出大肆購買物品,明白了嗎?”
熊嫵雙手扠腰,瞪著他,“是誰說山賊的女兒就不能跟鏢局的總鏢頭在一起?有哪條法律明文規定?”
雷皓天看著她,“是沒有,但我也沒錢帶你到處大肆購買物品。”
“哼,不打緊,反正總會有辦法湊到銀兩的,但你別妄想拋下我,一個人離開。”她對於能不能購買物品已經不那麼在乎,就是要跟他一道。
“你……”他快被她氣死。
“我怎樣?”熊嫵抬起下顎,“如果你不帶我一起走,我就當場死給你看。”她抽出彎刀,抵著自己的喉嚨。
雷皓天重嘆一口氣,“好,我帶你走,快把刀放下。”好不容易才找到藥草為她治療傷口,怎樣也不希望她的頸子又多出一道傷。
他實在無法應對她的驕蠻、任性,只能隨她的意思去做。
“當真?”她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當真。”他的口氣微軟。
“那就好。”她收起彎刀,走回阿黑的身邊,瞧見牠正低頭嗅著草。“咦?阿黑,你在幹嘛?咱們到了外面可千萬別亂吃草,要是吃壞肚子就不好了。”
雷皓天步上前,瞧了瞧阿黑所嗅的草,不禁瞪大雙眸,“這是……”
“那是什麼?”她側頭看著他訝異的表情。
“不……我不能完全確定。”他擰著眉頭,不敢相信會這麼碰巧的在這裡看到這種稀有少見的昂貴藥草。
“難不成那是很昂貴的藥草?”她大概可以從他的表情猜出來,或許是這麼一回事。
“也許是……也許不是……”他不是大夫,也並非採藥師,所以無法十分確定,但印象中又有看過。
“哎喲,哪來那麼多的也許是和也許不是啊?!”熊嫵一把拔起那株藥草,“咱們就拿著它,去山腳城鎮內的藥鋪問一下不就得了。”她向來最討厭麻煩事,喜歡一次把事情搞定。
看見她那麼豪邁的做法,雷皓天先是一愣,然後無奈的點頭,“好,你說什麼都好,我沒意見。”
“那我們快點走吧!”她將藥草收妥,利落的翻身上馬,騎著阿黑來到他的面前,露出笑容。
他看了她一眼,隨即躍上馬背,接過她遞過來的韁繩,策馬往前奔去。
好半晌,他們抵達一座小鎮。
問了小鎮的居民後,來到鎮上唯一的藥鋪。
雷皓天率先下馬,卻見熊嫵仍坐在馬背上,挑眉看著他,不曉得她又打算要做什麼了。
“抱我下去。”她笑著提出要求。
他擰起眉頭,“你不覺得自己很厚顏無恥?怎麼可以隨便對男人說出這種話?男女應當授受不親。”
“哼,什麼授受不親?我才不管那一套,反正你是我看上的男人,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就是要你抱我下馬,怎樣?”她抬起小巧的下顎。
什麼世俗的眼光和處世的道理,她才不管那些,想和喜歡的男人多多親近,又有什麼不對?
雷皓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