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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多少商家瞄著京都到通州的水運,咱們整個城裡,可就只有房小姐一個人佔到了一席之地,跟京裡那些小姐們平起平坐啊。”

“哎,別提那小畜生,”房皓罵了一聲,惱恨道:“她弄得人半死不活地躺在街上,滿城裡還有誰不曉得她那亂七八糟的德性,真是個盡給我丟人的死丫頭。”

裴寧不知是何事,只覺得有些片段在腦中零碎地閃過,卻拼不完全,只不過她也看得出房皓雖然罵女兒沒出息,眼裡卻還是有掩不住的歡喜和得色。

對此她也只是無所謂地笑笑,就算在外人面前把自家孩子說得再不堪,心底總還是覺得自己的骨肉是天下無雙的至寶。天底下,又有誰家父母沒有這個心態呢?

就好比舒景悅對舒陽,罵起來似乎恨得咬牙切齒,又有幾次能真的捨得加一指於她身。

若是將來他們有了孩子,想來那個人也是這般模樣的。。。

夏初妝沒注意到她已經想岔了去,見她沒說話,就自動自發地解釋道:“她女兒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為了討好張珏分一杯羹,自己的寵侍送出去眼都不眨一下,給人家玩得廢了扔在街上,還大大方方地抬回去。”

裴寧猛然一驚,從遙想中回過神來,剛才覺得有些熟悉的片段連成了串,疑道:“是去年冬天被扔在朝聞巷的那個男人?”

“哎,你也聽說過啊,”夏初妝面上有些憐憫,點點頭,也不願多說,只簡單道:“就是那個男人,抬回去沒幾天,剛能起身就一條白綾把自己吊死了。”

“原來就是她家。。。”裴寧呆了一會兒,想起那時候街上人說的的確是“街東邊的房家”。

“什麼她家?”

“沒事,”裴寧笑了笑,開口道:“既然我要工地監工,恐怕就不能上書肆來了,店裡的事情,還要麻煩小姐幫我費心看顧一點。”

夏初妝爽快地應了,想了想,笑了起來:“你還有三五天要去了房家,恐怕就是天天早出晚歸了。不妨我做個順水人情,連這幾天也幫你看了,讓你在家裡陪陪夫郎吧。”

若是早兩天,裴寧是不會願意再欠下這一個人情的,然而現在,她卻是毫不猶豫地謝了夏初妝。經過和泰堂時,照舊進去抓了藥,見周淺音竟也坐在一邊,便友好地朝她點了點頭。

周淺音卻是紅了臉,頗有點尷尬的樣子,別開臉閃身進了裡屋。連聲喊著學徒出來,接了方子抓好藥給她。

“周夫子,小陽這幾日缺了功課,還要勞煩你費心,”裴寧跟她說了幾句話,話題便繞到了舒陽身上。兩人都極有默契地沒有提起那日大街上尷尬的“偶遇”。

那些流言,裴寧當然是不信,舒景悅的性子她瞭解,那日在街上會那樣激烈地抗拒周淺音的幫忙,想必是不想再“坐實”了那些流言,卻正好碰上了她出來,她一時心急,也就全然沒有餘地地推開了周淺音。這樣看來,周淺音這個“登徒子”的罪名實在有點冤,倒是比她還多一點窘迫的。

第三十九章飲水難飽

進展和突變~

裴寧說要在家中歇幾天的時候,舒景悅先是愣了一下,皺著眉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對自己所做“生意”的具體內容,裴寧並沒想過要對舒景悅有所隱瞞,只是舒景悅也從來不曾主動問起過。裴寧有些奇怪他會有這麼一問,笑著搖了頭,卻見他眉頭皺得更緊。

“那是早上的事麼?”

“不是,你別亂想,”裴寧否認:“只是想著過兩天就要去工地上,中間這幾天索性就歇歇了。”

舒景悅看了她一下,遲疑著點了點頭,眉頭總算是鬆開了一些,想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種事。。。你、唔,你別怪我說得不好聽。。。那是富貴閒人們的派頭,咱們到底不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