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王殿下今日進宮,老夫特地在此恭候,趁著風和日麗,某就想和王爺聊聊,不知大總管可否行個方便?”
“方便?”劉總管笑容一滯,其實他心裡是很焦急的,臨出門的時候皇帝就吩咐過了,時間緊迫,必須火速接滄瀾王進宮,沒成想都到了皇宮裡了,半路還殺出了個程咬金,什麼勞什子掛念女兒,扯淡吧,最近天天都有聽宮裡的貴人們說,小半個月前,滄瀾德妃回府看望家眷,攜帶的奇珍異寶足足裝了十多駕馬車!
這些日子,徐玉爻帶重寶送到冠軍侯府的訊息可是傳遍了整個帝都,所有貴族小姐兒們上到皇妃帝姬,下到尋常千金,可都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哩,大傢伙都只恨柳塵愛的不是自己!人們還說,如今的滄瀾郡王府和帝都將軍府,徐玉爻可是一言堂,如此恩寵,當初奚落徐琨送女兒給柳塵做平妻的,現在皆是後悔得牙疼……
“老子給你方便,誰特孃的給我方便啊!”大總管臉上帶笑,暗暗腹誹一句,當然,吐槽歸吐槽,他還是十分知趣的帶著內侍們悄然走遠,不一會兒功夫,長橋上就只剩下徐琨和柳塵翁婿二人。
“岳父!”等到人群走遠,柳塵笑了笑,十分恭敬的拱了拱手。
“賢婿不必多禮,老夫在此先賀賢婿又一次拿到魁首,妖域的嘉獎早在一個多月前便發往了帝都,那可是舉國歡騰的盛事啊!”
“呵呵,岳父大人謬讚了,小婿也只是運氣好而已!”
“賢婿可不要謙虛,你可不知道這段時間,老夫上朝下朝的時候,腰桿子都要比以往挺直一些,呵呵,這可都是沾了賢婿的光啊!”
“呵呵!”柳塵一陣皮笑容不笑的抖了抖雙頰,心中還真哭笑不得,明明找自己有事吧,可這便宜岳父硬是要等自己先開口,至於麼,這太極打得,可是比雲陽真人牛叉多了。眼看天色漸晚,柳塵實在是不想磨嘰了,當下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我說老爺子,您那些政治鬥爭的圓滑套路可別在我身上使,怪滲人的,有什麼吩咐,您就只說,能辦到的,小婿不會推辭!”
“呃……”徐琨臉色笑容一滯,差點沒一口氣背過身去,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變幻了好久,他才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衝柳塵抱怨道:“怎麼,有你這麼和岳父說話的麼?滄瀾王了不起啊,老夫就是圓滑了怎麼著?老夫要是不圓滑,你媳婦兒能養得那麼水靈麼?”
“是是是,岳父大人教訓得是,小婿這廂給您賠禮了!”十分誇張的鞠了一躬,柳塵面帶笑意,靜靜的等著徐琨繼續開口。
“你……你這什麼態度嘛!”掙扎了片刻,徐琨苦嘆一聲,攤了攤手道:“算啦算啦,咱們長話短說!”
“岳父請吩咐,小婿洗耳恭聽!”
“是這樣的!”咂摸了一把嘴角,徐琨下意識的左右張望了一陣,這才壓低了聲音湊近柳塵道:“西面兒打起來了,你可知道?”
“知道,白玉京和國教反了,蠻人也趁機奪了朗州!”
“談談談,從武德年間一直談到現在,這仗,還是打起來了,可是你也知道,打仗,是要花錢的!”
“岳父的意思是,需要錢?”柳塵恍然大悟,輕鬆過後,他不禁高高豎起了眉頭:“小婿這裡不缺錢,講真,只要岳父大人別獅子大開口,一般的數目,我拿得出來……”
聽柳塵這樣一說,徐琨的臉上頓時就掛上了一絲欣喜,可還來不及高興太多,柳塵又欲言又止道:“只是,這琅琊衛乃是天子親軍,所需軍費皆是由兵部和戶部來調撥,雖然西邊兒已經反了,可一仗未打的情況下,國庫應該不會缺錢吧!”
“……”
徐琨臉色一變,彷彿是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掙扎著說不出口,盯著他那陰晴不定的臉,柳塵心中疑惑頓生,也不催促,翁婿倆人再次失聲陷入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