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
全然不瞧床上男人因為她的話而瞪然的睜大了眼。
“別一副驚訝的模樣,你的破身子驚不起激動的情緒,來,輕呼一口氣——”。她託著他的臉。
呼——
總算,男人的臉色,緩和了些。
“你——”。
“你身上的病的確相當的嚴重,這樣的內傷該是你很小的時候就傷著了,帶在身上這麼多年已成固疾,早已根深蒂固,入了骨血,想要治好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長孫無病苦笑,他比誰都知道,這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已經接受了二十五年,從三歲開始。
“那些人怎麼可以這麼無聊,還要輸內力給你,以為是讓你好過,結果是讓你的五臟六俯更加無法負荷”。到底是救人還是害人嘛。
“……”。
“還不止一種內力,你沒死,大概是上天忘記有你這麼一個人了”。
“……”。
甜甜的聲音,像唱歌一樣,輕輕喃著。長孫無病就這樣聽著,她只是自個兒說著,並沒有打算要他回答她。
但是——
她說的,卻仍是事實。
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她還這麼小——
“你真的已經二十了嗎?”他廢力的道。
“二十?”黑白分明的眼兒不明所以的眨了眨,“五年後就到了”。
十五?
眉頭,微微一皺,如果他沒有記錯,送來長孫家沖喜的是平家二女平春兒,今年已經二十歲,可不是隻有十五歲的小人兒,如此精緻,如此美麗,是怎樣的爹孃能夠捨得讓如此嬌兒嫁給一個臨死不遠的男人。
“你是平家最小的冬兒嗎?”該是了。
“平家?不是啊,我姓柳,我叫柳玉佛,跟你說的人沒有關係”。
柳玉佛?
這個名兒,陌生的緊。
“咳——”。他又開始輕咳,玉佛盯著他看了一會,才從紅衣裙下拿出她的小包袱,這可是她的寶貝,出了門便不會離身。從包袱裡拿出好幾個瓶子,而後,從裡頭拿出五個顏色香味都一模一樣的藥丸遞到他的嘴邊,“你先把這個吃下去吧,會好一些”。
長孫無病茫然的盯著那雪白掌心中的綠色小藥丸,看起來顏色鮮豔,該是姑娘家喜愛的零嘴甜食吧,例如糖果一般的東西。
他該感覺她的慷愷,貢獻自己的零食,不過,他並不認為吃兩顆糖果下去,便能讓他好受一些。
“還是你自己吃吧”。
“我?”纖手輕點俏鼻,黑白分明的眼兒睨著他,“我又沒有病”。幹嘛要吃藥。
“是——我有病”。
“你本來就有病”,這人不但身上有病,連腦子也病了,玉佛不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直接倒了一杯水——呃,桌上滿滿一桌的食物是為她準備的嗎?她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了。“來,張嘴,吃藥”。
長孫無病別無選擇,只得啟口,讓她將藥丸扔進口中,再吞下一口冰涼的茶水,用力的嚥了下去。
“甜的”。他道,果然是糖果。
“你要苦的嗎?”她也有。
“不用了”。他搖頭,他的身體並不宜吃太多味兒太重的東西,太酸太甜太苦太辣都是他的身體所承受不起的。
特別是半個月前,還能起來走兩步的身子,突然連床也起不了。家人擔憂之餘,早已無計可施,盡連找人沖喜的迷信想法都用上了。
他一再的反對無果,只好順了家人的意,前提是要對方是心甘情願嫁入長孫家沖喜,畢竟,她所嫁的男人隨時都會死去。
家人應允,也尋到平家二小姐自願嫁入長孫家,只是不知如何變成了眼前這位叫柳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