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惡鬼”和他還挺有些相似之處。
——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主。
“那麼你是誰?”本人都灑脫地承認了,他自然也不是矯情的人,問的話更是直接。
鄭涵鈞將玩累睡著的雛鳥放進口袋,坐直身體歪頭反問:“我是誰很重要麼?”
“不重要麼?”闕不歸摸摸下巴,也不知道是在問他還是在問自己,想了想後居然點點頭:“確實不怎麼重要。”
他本就是個隨心所欲外加惟我獨尊的性,所行所想全是看當時的心情,眼瞧著這人對了他的脾胃,自然將那位鄭老爺的求助丟一邊去了。比起做那天師的差事,他更想知道“他”是怎麼來的。
要知道靈魂這玩意可不是隨便就能任意進出軀體,不然到處都是沒了靈魂翻倒在地的身體,那還不得亂成一團?
。。。
 ;。。。 ; ; 不知道自己兒的靈魂正處於怎樣危險境地的老爺,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回保險箱後,才看向醫生:“這下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闕醫生!”
闕不歸點頭,眼中異彩連連,再不明白,就是不折不扣的傻瓜了:“如果本人的靈魂在瓶裡,那麼那具身體裡裝的又是誰?”
見他終於瞭解,鄭老爺鬆了口氣:“這正是我找到你的原因。我相信以你連夢魘也可以驅除的神通,一定可以把那個搶了涵鈞身體的惡鬼趕走!”
竟然到現在仍認為他是個天師……闕不歸似笑非笑得望向他:“我想有幾點我必須說清楚。”
“請說!做法需要什麼東西,要多少辛苦費盡管開口。”老爺回應地異常迅速。
“……”聽了他的話,醫生更覺得好笑了:“第一,我並不是什麼天師,也不會做什麼法。請聽我說完。”他揮手阻止老爺,不讓他打斷自己的話。“第二,我並沒有將什麼夢魘驅趕的神通。”絕對沒有說謊,他做的只是將夢魘裝進特製的容器中,讓它成為自己的又一件收藏而已,驅趕這種驅魔師的活他還不想攬上身。
他說得輕鬆直白,那邊老爺的臉卻已經開始變色。由白到黑,又由黑轉白,像是天堂地獄的,他已經瞬間轉了幾個來回,因為幾十年的人生經驗讓他看出醫生並沒有說謊。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希望就這麼破滅,老爺頓時有種已經墮入深淵的頹唐,但醫生接著的一句話又再次讓他平安回到了人間。
“第,既然我已經到了這裡,就代表我接下了這位病人,那麼自然會盡自己職責。”看到老爺還不怎麼信任的眼神,闕不歸淡淡地又加了一句,“幸好從醫這些年,還沒有讓一個病人失望過。那麼現在,請允許我去和我的病人先做個輕鬆的交流吧。”
話是在徵求別人的同意,醫生的行動卻完全已經“自便”了。
皺緊眉頭,老爺盯著那道修長漸遠的身影,突然覺得自己看不懂這個年輕人了。他甚至有種剛開始自認為能看明白的那部分,根本就是他刻意向自己展示出來的部分。
但無論怎樣,只要可以奪回愛的身軀,就算不是天師,就算是勾魂的魔鬼,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將靈魂交出去!
明明是第一次來到這裡,闕不歸卻像在自己家裡似的隨意穿行,並且在沒有詢問任何人的情況下,非常順利地在花園的漢白玉美人魚雕像下,看到了鄭家老爺口中披著自家兒外皮的“惡鬼”先生。
無論是第一眼的印象,還是此時相差不過數米的凝視,都很難讓人將眼前的“鄭涵鈞”和以前那位花花公兼超級敗家聯絡在一起。
應該是昏迷時長起的黑色長髮,被一支古樸的白木簪在腦後挽起。仍是穿著一襲和剛才相似的休閒式改良唐裝,只是由月白換為淺黃。面板帶著些病態的蒼白,但絲毫無損他堪稱俊美的外貌,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