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用柳葉吹出來的哨聲,也是陳果果、鐵屠、葉心傷三人與高飛遠距離聯絡的訊號。
只要哨聲響起,就說明遇到了無法抗拒的危險,急需支援。
其實剛開始潛伏時,陳果果是不屑用哨聲來聯絡的。
在她看來,就算破軍再強大,還遠遠強大不到莫邪徵東的地步。
只要不是面對莫邪徵東,哪怕是老實和尚重現江湖,陳果果也有把握搞定他。
但高飛卻極力要求,必須得保持這個有必要的聯絡方式,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面對處處透著詭異的破軍,誰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陰謀詭計
不但是高飛這樣認為,就連鐵屠、葉心傷倆人也這樣堅持。
見他們都堅持,陳果果只好勉強答應了下來,內心卻是不屑的。
她以為,她是決不會吹這種要求支援的哨子。
可事實上,高飛此時所聽到的哨音,恰恰是來自東邊,陳果果所處的地方。
正要衝下大提,去河水裡降降溫的高飛,身子猛地一轉,用最快的速度向東疾奔而去,一聲尖利悠長的哨聲,梟龍般的夜空中猶然盤旋而起。
哨聲能傳兩公里,相信東邊的陳果果,西邊的葉心傷,都該聽得到。
果然,高飛的哨音未落,在背後西邊,和正前方兩個方向,就傳來了哨聲的回應聲。
第二聲哨聲發出後,陳果果左撲的身子,攸地轉向,電閃般撲向右邊,一掌斬在了一個黑衣人的脖子上。
咔嚓一聲,那個人的脖子發出一聲清脆的骨折聲,身子直直後仰摔倒在了地上,四肢急促的抽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陳果果一掌斬殺一個敵人後,身子沒有絲毫的停頓,猛地彎腰向前一撲她還沒有撲倒在地上,一支藍汪汪的弩箭,就擦著她後腦勺咻的一聲飛過,重重擊打在了前面的鐵門上,發出一簇暗紅色的火化。
“咯咯,這位就是安歸教的安歸王吧身手果然厲害”
一聲讓人很不舒服的尖笑聲,在陳果果還沒有站穩身子時,就從背後傳來,還夾雜在兵器破空時的迅猛風聲
陳果果左膝跪地,頭也不回,左肩一沉,右手依然抬起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劃破了夜空,金龍那樣出現在腦後。
噹啷一聲脆響,金蛇怪劍與敵人大力斬下的長刀,狠狠碰在了一起。
陳果果借勢,身子一個向前翻滾,正要騰身躍起時,肚子卻猛地一疼
剛才劇烈的翻滾動作,動了她的胎氣。
“臭小子,非得這時候來折磨老孃”
陳果果雙眸瞳孔猛地一縮,不敢再騰身躍起,仍舊保持著橫劍蓄勢待發的動作,冷冷看著眼前這些人。
包括躺在地上的那三個黑衣人,總共是七個人。
一個站在鐵門前,另外三個,呈扇面形式,對陳果果形成了包圍圈。
站在鐵門前的那個人始終沒有動,就像墳墓前的翁仲那樣,全身黑衣,臉色也蒙著黑布,但花白的頭髮,卻在星光下很是扎眼。
這是個女人,看頭髮的花白程度,估計至少五十五歲往上了。
另外三個人,也全是一身的黑衣,都是男人,六隻眼睛在夜色中,閃著狠戾的光澤,就像圍住獵物的惡狼那樣。
陳果果忽然停止動作,這三個正要撲上來的黑衣人,也趕緊停步,本能的做出了防禦架勢。
三個人中,左邊那個人手持一把精鋼弩,剛才就是他抽冷子對陳果果發了一弩箭。
弩箭擦著陳果果的後腦勺飛到了鐵門上,就距離站在那邊的老婦女不足七八厘米,她卻動也沒動,好像壓根沒感覺危險那樣。
陳果果正前方的黑衣人,是個左撇子,一把長刀蔵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