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醉的感覺真好,田之魚脫下鞋子,把腳蹺到了桌子角上,眼裡瀏覽著網頁,還別說,這個尚五輩、留亦吾的工作效率是相當快的,正縣北關懸晃石周邊的建築物很快就被拆遷一空了,並沒有聽到有什麼太大的動靜,或許不是身在其中的緣故吧。
賈文娟照樣是藉著點酒勁,坐在田之魚辦公室的長沙發上,問道:“那事有信沒?你也不給個話?”
“那事都不讓,哪會有那事啊。”田之魚似笑非笑地說道。
“那事不說好,那事你別想,我話給你放這了。”賈文娟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可跟你是當真的。”
“那事不讓,那事就不說。”田之魚耍起了無賴。
“我不跟你繞彎子,這組長讓我幹也得幹,不讓我幹也得幹。”賈文娟堅定地說道。
“那也得先幹老師,再幹組長,是不?賈老師,賈組長?”田之魚依然狡黠地說道。
“哼,給你這號人,說不出道道來,反正最後一次給你說,誰給我說成了那事,我給誰那事,否則,沒門。”賈文娟似乎不想跟田之魚再浪費時間了,對他下了最後報復式的答覆。
“黃花兒,那叫啥話,別慌嗎?這都是啥脾氣嗎?”田之魚抽回了腳,而賈文娟已經摔門而出了,嘴裡說道:“反正是你的,看你後悔不後悔。”
田之魚苦笑了一回,無力地坐了下來,手機裡嘰了一聲,田之魚開啟微信,是那個秦麗麗發來的。“好人,別給那個騷妮子玩,她不是好貨,我見她半夜和一個老男人出去過,髒!”
田之魚笑了笑,心想,這醋?可又一想,這小妮子,咋跟個鬼一樣,在暗地裡看著自己,自己卻一點也看不到她,真是的,田之魚後背一涼,電話又響了,原來是隗建設。
“原班人馬,原班人馬。”隗建設在隗伯山上向田之魚招著手,田之魚向上看去,平六八幾個人早淹沒在初夏午後的陽光裡,如謎般晃動著。田之魚喘了口氣,向山上爬去,已經破壞嚴重的石臺階斷斷續續,有幾處好像是他們剛剛挖出的腳坑,走到山頂時,田之魚的汗都已經出來了。
“看來,老馬同志的鹿血酒管用,大夥昨晚上都沒閒住,看看,一個個的,早上都起不了床,爬這麼高一點山,都累得要趴下了,虛啊,同志們。”平六八開著玩笑。
“啥酒啊,喝得人起不了床?”慎不言耳朵不好使,又大聲地問了一句,惹得大夥笑了一回。
隗建設看著田之魚,開門見山地問道:“兄弟,你看看,哥在這隗村種樹中不中?”說著,指向隗伯山周邊的丘陵山地。
田之魚看了慎不言一眼,說道:“建設老兄,慎大師在這,我咋敢開口。”看到慎不言鼓勵的眼神,又一時提起了興致,不假思索說道:“東南巽地,巽主木,能發財,不過”
田之魚其實是看到了慎不言臉一沉,連忙變了口氣。
“不過什麼,兄弟,別裝神弄鬼的,咱這關係,有啥只管說,哥,承受得了。”隗建設紅著臉說道。
“不過,這大夏天植樹,是不是錯了季節,要壞了樹木性命啊。”田之魚說道。
隗建設沉吟了良久,說道:“啥辦法啊?我何嘗不知道,我那可都是名貴樹木啊,我也想讓它們多活幾棵啊,可這時間,不是不允許嗎?那邊留知縣只給了一週時間,否則李悲城的部隊就要強行拆遷了,沒辦法的辦法啊。”隗建設嘆息著,田之魚知道怎麼回事了,不是他隗建設要在這植樹,而是要把正縣北關那家建設名貴樹木種植專業合作社的名貴樹木們給遷回老家來啊。救樹如救人,死馬當成活馬醫也就見怪不怪了。
見隗建設救樹心切,田之魚說了句,無大礙。慎不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老隗,二位先生可是給你看過了。來,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