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與別人不同的觀點,讓他大大地高興一番、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想問的事,也就好說了。好多時候,敗露資訊的原因,不是敗於自我防護意識,而是敗露於自己的虛榮心。
張金水雖說不怎麼成事,可在混人場上卻是極度精明的,可謂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個驢子會啊啊的主兒。他一面如熟人般誇耀著白馬義的正直與仗義,一面說他們哥倆如何佩服象白主任這樣的人,一面又說,象白主任這樣的人現在是少之又少了,不提拔白主任,那是田縣供銷社最大的損失,云云。其實,白馬義恐怕也知道張金水說的是瞎話,可這瞎話聽著是如此的順耳,如此的順心,如此的令人得意,如沐春風,似乎單位不提拔自己,那就是一群渾蛋在執政。於是不用張金水再往下說,便如竹筒倒豆子般把田縣供銷社依法清欠的核心機密暴露無遺了。
“張支書,你們也太遲鈍了些,如果老賴是真的清欠?張春香說出了隗鎮桃園村代銷店的情況之後,知道了你和王松理拿了這裡面的錢,一片紙把情況送到縣紀委,你還會和我坐在這兒喝酒,還會讓金水哥跑到蘇縣長那兒找人?早把你和王松理給抓了起來。可是他一直不動,為什麼啊?”白馬義說著話,壓低了聲音。張金水哥倆,屏住呼吸,認真地聽著:“一是想賣個人情,讓你們找蘇縣長,等蘇縣長給他打招呼;二是想,啊,那個。”
張兼程愣了一下,問道:“那個,得多少?”
白馬義看了張兼程一眼,說了句:“回去問問你們那個王松理去,人家可是陳家印親自送過來的,一個數。你花的可比他多,恐怕得翻個倍吧,那還得看是誰去送。要是我,得倆數,要是金水哥,得仨數,要是你,人家老賴肯定不收。”
張金水笑了,說道:“白主任,來喝酒,喝酒。”說完,帶頭喝了起來。他知道,張春香這事兒,快到頭了,他的小財路,也快開了。
:()又是一年三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