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些問題全部是我造成的一樣。”
王南旺笑了,說道:“麻老大,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這些事,先不說什麼原因造成的。我總覺得,肯定是要出事的,不過時間早晚、方式不同罷了。這事輪到我們,也只好自認倒黴了。但我並不悲觀,不是像彩雲姐想的那樣,隗鎮供銷社完了,加工廠完了,你放心,它完蛋不了。賴夫之有辦法,我也有辦法。不過,他的辦法是為了自己聚財,我的辦法是讓企業活起來。這中間,唯獨姓楚的沒辦法,他是一個犧牲品,狡免不死,他這隻走狗就要被烹了。這場戲,就看誰能咬牙堅持到最後。”
麻大進驚愕地說道:“老三,不會吧,你不是對田縣二建都沒有辦法嗎?怎麼倒對隗鎮供銷社、煙棉加工廠有辦法了呢?”
王南旺笑而不語,用手指點在桌面上寫了四個大字:不破不立!麻大進搖了搖頭,說道:“太可怕了。”
春雨,在這個夜晚無聲無息地下了起來,空氣裡透出一股陰冷的氣息。賴夫之在三樓的房間,已經關了燈,他看著窗戶下面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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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革喝得酩酊大醉,在賴國慶的攙扶下,勉強和大夥揮手告辭了。兒子賴國慶和那個張金霞,攙扶著他,要把他往後院送,他父親楚長友早在縣社大門口等候了。那兩排獨家小院,就在縣社後院,老楚就這麼一個兒子,從小可是嬌生慣養的。直到現在,老楚的老婆喊楚文革,還是一口一個“乖”呢。
黑暗中,賴夫之點燃了一根菸,淡淡的菸頭如同一粒鬼火般閃耀著,賴夫之決定實施他的下一步計劃,獵取下一個目標。
王北旺的失敗,也宣告著李俊才倒臺的日子不遠了,這一次,無論是王北旺本人,還是他的岳父李俊才、他的父親王滿倉,都選擇了守勢、退卻,甚至是忍讓、割捨。那自己自然要選擇步步緊逼,把李俊才從田縣農業生產資料公司經理兼支部書記的位置上搞下去。
生產公司,在新縣城,還有整整一百多畝土地、房產,你王滿倉吃了土產公司五十畝地,難道我賴夫之就不能吃下這一百畝地?更何況,現在的、未來的商業房地產行情,已經是改革開放初期所不能比擬的了。現在的田縣人,手裡有的是錢,我老賴要做改革開放的先鋒,一手從老百姓手中哄出錢來,一手從供銷社企業中拿出地來,不發財,那就對不起自己這腦子,哼哼,王滿倉的時代,宣告結束了!
賴夫之興奮地用手指頭彈了一下菸頭,沒想到已經快燒著手了,急忙把菸屁股扔到了地上,並沒有回頭,對站在門口黑暗裡的二兒子賴國慶說道:“明天一早,通知生產公司那個副經理舒芬過來一趟。”
:()又是一年三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