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建設失蹤了,一點資訊也沒有,他老婆周俊霞說,隗建設昨天是在正縣家裡住的,昨天晚上10點多,給他打電話還好好的呢,今天早上便沒有迴音了。問了左鄰右舍,都說沒見到他,對門的老張說,晚上好像聽見他家裡有響動,他們也沒有太在意。樓下的住戶李阿姨也說晚上聽到動靜了,但不大,根本就沒有在意。
田之魚連忙說,那還不趕快到正縣警察局報案,隗建設老婆這才想起,連忙去找司機,她已經不能自主了,開車肯定是不行的。田之魚連忙喊過來蘇長勝,讓他陪著周俊霞去,蘇長勝遲疑了一下,跟賈文娟身邊那個胖胖的女孩打了聲招呼,開著周俊霞的車走了。
田之魚再也無心問及賈文娟身邊的那個女孩了,連忙撥通了豐子澤和平六八的電話,隗勝利也一頭大汗地趕了過來,他已經跟隗陽聯絡過了,隗陽也跟嶽中玉打過電話了。田之魚還不放心,隨即撥通了嶽中玉的電話,沒想到嶽中玉不待田之魚發話,便急切地說道:“田老師,我已經查遍了我們田縣警察局和所有的派出所,他們都說,沒有見過建設叔,正縣那邊我正在聯絡,一旦有訊息,我會隨時給你們說的。”說完掛了電話。
隗勝利有點迷茫地看著田之魚,賈文娟和那個女孩也圍了過來,聽到資訊的幾個村民也過來了,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要知道隗建設的死活可是關係著他們的利益的,田之魚看了看,人越聚越多了,給隗勝利使了個眼色,二人向隗鎮方向走去,他們要等待豐子澤和平六八。
急匆匆趕來的豐子澤與平六八對於隗建設的失蹤同樣是大眼瞪小眼,平六八說昨天下午隗建設還跟自己聯絡過,說什麼要回來喝酒呢,沒有一點異常現象。說起隗建設是在正縣家裡失蹤的,豐子澤的眉頭不經意間皺了一下,那隻瞎眼似乎發出了一絲藍光,小聲說道:“田校長,你問問你那個同學李悲城,看看是不是因為拆遷的事?”
“拆遷,不可能吧?建設可是和政府配合得挺好的,他還是拆遷先進呢。”田之魚雖然不相信,但還是掏出了手機。平六八的嘴包了幾下,說道:“有這種可能。”
田之魚對於二人的表現更加迷茫了,看了看二人,沒有什麼反應,於是便撥通了李悲城的電話,等了好大一會,李悲城才接著電話,聽裡邊的聲音,好像是在工地,一陣機器的轟鳴聲,夾雜著男人女人喊叫的聲音,又過了一會,聲音小了不少,看來他是脫離了那場地。
“之魚,是不是問隗建設啊,我也是剛聽說建設失蹤了。”沒想到李悲城竟然開口就回答了他的問題,“之魚,這事你少管,尤其是留亦吾那兒,你也不要問,誰跟你說都不要問,知道不?”李悲城以老大的口吻教訓著田之魚,田之魚又一愣,心裡咯噔了 以下,真的和拆遷有關?不會吧,拆都拆完了,連大大小小的樹都給挖出來了啊。
平六八其實是認真地聽著田之魚的電話的,他若無其事地點了一下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而李悲城這邊卻來了一句,這兩天我回去再給你詳細地說,就掛了電話,鬧得田之魚一頭霧水。
隗陽那邊傳回了最新的訊息,他託了所有的關係,得到最終的答案是,正縣警察局沒見這個人,甚至整個中州市區的警察局都沒見這個人,難道隗建設人間蒸發了,幾個人無情無趣地站在學校門前發呆。過了好長時間,平六八才說道:“勝利主任,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大夥都想辦法,估計建設個人生命沒有什麼問題,應該是攤上什麼事兒了,不久自明,你回去還是把他那樹給照顧好,別讓它們死了,那可是老隗的命根子啊。”大夥想想,也只能這個樣子了,於是便散了。
辦公室裡的空調依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涼風吹來,田之魚並沒有感到清爽,整個內心反而煩躁不安起來,電腦介面上好幾個需要趕寫的內容,他怎麼也打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