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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凍林深處有一座小木屋,大雪已掩住子半截柴門,木屋甚小,四周的積雪樹木比屋高,所以如不走近,很難發覺這裡會有房屋的存在,他站在半被雪掩的柴門外,緩緩的除去皮風帽。

露出的臉全變了,不再是遊幕文士張天齊,而是猙獰唬人的人,傳兌中的銀雷神是一具精巧的特製面具,緊貼上臉上不易看出破綻,像是真的,四神祠中的雷神顯聖,做了虧心事的人,白天見了他也會心膽懼寒。

雙手一抖,大手伸出袖口,左手有一柄一尺三寸長的兵刃天雷鑽,右手有—柄尺二長的尖頭雷錘。

“錚”一聲異鳴,雷錘擊在天雷鑽的尾部.大冷夭居然濺發一顆耀眼酌火星。

異鳴的聲浪並不大,但怪異得匪夷所思,入耳便令人感到耳膜欲裂,腦門發炸如受重擊。

是兩種兵刃相擊才能進發的異響,錘和鑽不知是何種怪金屬所制的,反正不俾是鋼鐵。

連續幾聲異鳴,小木屋毫無動靜。

大雪天門宙緊閉,密不透風,聽不見外面的聲息理所當然。

“我知道你在裡面。“他用懾人心魄的怪嚎向叫。“你不打算出來放手一拼嗎?”

樹上的積雪,以及屋頂的積雪,簷下的凍柱,被聲浪震得紛紛崩落折斷。

沒有動靜,只聽到罡風的呼號。

“小室內相搏,你毫無機會。”他真叫,“飛龍天魔陳伯剛,你會出來的。善惡到頭終有報。只是有早與遲。”

“你欠了人家三十年的帳,時辰已到,該你還帳了。是禍躲不過,你也曾是一代雄魔,為何要躲?”

小木屋仍然毫無動靜,裡面可能沒有人。 他哼了一聲,將雷錘插入腰帶,取出三顆鴿卵大的暗紅色怪丸。

身後一株大樹後,突然閃出一個白影,腳踏在浮雪上居然不向下沉落,像個無重量的幽靈,遠在三丈外,身形向前滑出。

他倏然轉身,冷冷一笑。

“你不是飛龍天魔。”他畫了紅眼圈面具露出的雙目冷電堪湛。“但你的踏雪無痕輕功,確是已臻化境,獨步武林,可惜仍然瞞不了在下的靈敏聽覺。你躲在結凍的樹下太久了,衣與樹凍在一起,脫離時便被在下發現了。失去了在背後偷襲的機會,很後悔是不是?”

白影吃了一驚;在丈外止步,似乎仍然無法接受被他發現的事實,眼中有無法置信的神情流露。

是一個白風帽白長袍的人,掩耳放蓋住了口鼻,僅露出一雙精光四射,但眼中已出現紅絲的一雙不年輕的怪眼。

右手有一柄尖利的稜刺,鋒刃長僅一尺六,比傳統的三稜刺短了三寸。一寸短一寸險,一看便知是擅於近身搏擊的利器。

“老夫潛蚊地魔黃騰蚊……”白袍人說。

“看了前輩的三稜刺,在下心裡有數。”他收了暗紅色的彈丸,“只是,天魔地魔在這四十餘年的漫長歲月裡,從設聽說你們雙魔之間有何牽連,從不走在一起,天南地北各有活動勢力範圍,今天居然同住在一起.委實令在下不敢相信。”

“你是來找我陳老哥的?”潛蚊地魔不作解釋,只顧自己提出問題。

“不錯。”

“討卅年前的一筆債?”

“不錯。”

“你多大年紀了?卅年前,你好像還沒出生呢?”

“卅年前我出生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欠了卅年的帳依然要償還。敢情黃前輩是前來替他擋災的?他為何不出來交代?”

“早些日子,有幾個神秘的人,在揚州出沒無常。接著,城中出現了數十張地狀,寫了四句話: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半世血債,一朝償還。陳老哥綽號飛龍天魔,埋名隱世十載於茲,早年難免造了不少殺孽,結了不少仇家,心中不無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