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葛姑奴,哼了—聲停止逼進。
“你給我站遠些。”長春公子不識好歹,把怒火潑在張天齊頭上,“這裡沒有你的事。”
江南一枝春路天香,恰好到了右首,一雙會說話的明眸,綿綿的注視著長春公子,顯然對這位英氣勃勃的武林公子極有好感。 雙方淪才貌,確是郎才女貌,玉女金章。
才貌相當,一見鍾情井非奇事。
“你聽到南門公子的話了?”江南一枝春突然向張天齊笑問,笑意中寒意甚濃,“一個讀書人,最好去找人談書是嗎?”
張天齊略感詫異,這美麗的大姑娘,怎麼說變就變的?先前她不是與長春公子互懷敵意嗎?他有點恍然,大概自己先前挖苦長春公子,直接地諷刺了武林人,江南一枝春大概認為傷了自尊,因而倒向長春公子的一面,與他反臉成仇人。
女人,情緒的變化真是令人難測,沒經過特殊的情勢變化,立即從敵人變成同盟,變化也未免太大了。
男人在這方面的轉變是相當困難的,至少自尊心不許可這樣反覆無常。
他卻忽略了女人的妒性,章春與葛佩如已明顯地站在這一邊,江南一枝春的轉變,表面上是衝他而來,其實是衝章春、葛佩如而發的。
強烈的情緒變化,會給人更深刻更鮮明的印象。因此他對江南一枝春產生了深刻鮮明的印象,比對章春或葛佩如強烈得多。
“我不會理睬南門公子的話,因為他本來就存心計算我的。
我不怕他這種人計算,他知道一旦引發了野性,他所付出的代價將極為慘重。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不會做這種蠢事。見好即收,這是他名震江湖的本錢,也是他成功的憑藉。”張天齊溫和地說,但詞鋒銳利傷人。
他又接著說:“到現在為止,他想激我出手,以便發掘我的根底,瞭解我武功造詣的希望還沒達到。但相反地,我卻看出了一些端倪,除非他肯不顧一切暴露真才實學,否則不可能達到他的希望。”
“我就可以發掘的你的根底。”江南一枝春冷笑著說,“你一出手,我就可以瞭解你的武功門路家數。”
“也許你真有這種能耐……”
江南一枝春的左掌,有意無意地向前一拂。
一無氣魔激動,二無異聲發出,奇異的勁道突然綿綿不絕地向他湧去。站在切近的長春公子,身影不自覺地前後晃動了兩次。 站得最近的章春咦了一聲,退了兩步。
葛佩如臉色一變,挫馬步立地生根,立下雙盤手門戶,神態莊嚴。
除了江南一枝春,每個人的腳下都有滑動的情形出現,而身軀雖能保持馬步平穩,卻可看出全力運功抗拒的僵直神情。
張天齊也挫馬步立地生根,身軀卻寸寸向後緩緩滑移,退出丈二左右.方停止滑動臉色自紅潤變成蒼白。
奇異的形質怪勁,影響了所有的人。
“這是什么邪門怪功?”葛佩如駭然驚呼。
她是唯一滑動幅度最小的人。
長春公子眼神百變,怪異的眼神緊吸住江南一枝春的視線。
“像是寂滅大真力。”章春臉色也泛白,語氣中流露出驚懼,“一種佛門度劫的上乘禪功,可以摒除外魔所加的磨練,有如金剛法體。”
江南一枝春不理會其他眾人的議論和神色的變化,銳利的眼神緊隨著張天齊移動,留意張天齊的神色變化。像精明的問案人。
張天齊放鬆身軀,撥出一口氣,眼神顯得疲憊,鄭重地活動手腳。
顯然,在場的人中,他是內功修煉最差的一個,被奇異的勁道推出丈二以上,距離比章春或佩如姑娘,遠於五六倍以上。
“我會逼你出手的。”江南一枝春怒形於色,一步向張天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