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漕倉,由於年關將屆,漕運暫時停業,滿倉堆著米袋,空間裡米香撲鼻。
倉角堆放工具的小間內,三個大漢被吊在橫樑下,雙腳勉可及地。
三名蒙面黑衣人擔任看守,在黑袍人的揮手示意下,倒退至一旁候命,井取下一盞燈籠高高舉起。
章春姑娘走近第一名大漢,注視對方片刻。
“我要知道毒郎君、百毒冀君、斷腸花三個男女的確切落卸所在,你,告訴我。”她向大漢陰森地說,“經證實之後,饒你一命。”
“在下不知道。”大漢頑強地說。
“真的不知道呢,抑或是不願說?”
“隨你怎麼想。”
“那表示你不願交換性命了。”
“隨你。”
“這也表示你已經沒有用處了。”
“隨你。”
“刀!”她向看守伸手。
看守欠身應諾一聲,拔刀雙手奉上。
咔一聲響,她冷酷地一刀砍斷大漢的左腳,反手再揮,把大漢的右腳也砍下來了。
“啊……”大漢發出淒厲的慘號。
刀光連閃,血腥刺鼻,大流的雙手和頭一起分家,頭和身軀跌落地下。
“你,也不知道嗎?”她的刀指向第二名大漢,語氣冷酷陰森。 泰然揮刀,不帶絲毫感情,砍殺的方法也夠狠慘,似乎她的血是冷的,美麗的面龐與健美的胴體,似乎不帶人味。
兩名大漢驚得魂飛天外。大概從來洠в屑��餉匆晃幻裁廊緇ǖ納倥��鞝死淇嵛耷櫚鼗擁渡比朔質��蛑本褪譴�抵械哪敢共媯�勻巳饢�昶塹木龐詮砟浮�
“我……我我……”第二名大漢語不成聲,魂飛魄散快要崩潰了。
刀光一閃,懾人心魄。
“我知……道……”大漢終於能清晰地喊叫了。
“在何處?”她問,刀鋒停在大漢的左腿上。
“我只知道斷……斷腸花董愛姑,在……在她的相好家裡快活。”
“在何處?”
“城內儒林裡,三山書院西街第七家……”
“你帶我去。”她冷冷地說。
刀光一閃,準確地砍斷捆手的帛索,大漢倒在地上,幾乎無力站起。
“茅山道院的事,勞駕你啦!“她扭頭向黑袍人說,“要活的。凡是會用毒的人,都要。”
“好吧!我這就親自走一趟。”
茅山道院在城西四焉裡的寶蓋山下,本是指金壇縣的茅山宮觀。
躲在城裡比城外安全,大膽的人道常避免在城內打打殺承。
儒林裡是住宅區,天—黑就顯得冷冷清清。
三山書院的生員學芋,絕大多數不是三更燈火五更雞,肯用功苦讀經書的人偌冷的天,早些睡覺比點燈讀書愜意多了。所以偌大的書院更冷寂無人,即使有雞嗚拘盜登堂入室,也不會有人發現。
三更梅盡,這一家的內廳仍有燈光外露。
章春姑娘一身黑,跟在她身後的老僕更黑,飄落天井輕似鴻毛,毫無顱忌地一腳踢倒了內廳門,昂然登堂入室,像是回到自己的家。
挑亮神案上的燈,再抓起燈沿走道繞至後院的小小穿堂,便聽到房內傳出的聲音。
“砰!”房門在大震中向內坍倒。
僕婦身形一閃。便到了房中間。
章春姑娘長田燈擱在窗臺上,刀已在手。
床上,一雙赤條條的男女,正在慌亂地穿衣。
僕婦取手左抓右拂,床上與春凳上的衾被衣裙,像被狂風颳飛了。帳毀床裂。
兩男女連人影都沒看清,僕婦已近身了,五指如鉤,光臨裸女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