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四四方方,很是寬敞,四面的牆壁上都有油燈,仇千重已經用火扇將其點燃,讓這間黑暗陰森的密室顯得明亮溫暖不少。
暗室的正中擺放著一個圓形的石桌,周圍是幾個石凳,石凳之上坐有一人,背對著大家。
文秀和劉飛緩緩地踱至石桌前細細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原來那人早已變作一具腐屍,渾身散發出惡臭的味道。
秀秀抬手用袖籠封住了自己的鼻子,以減少這汙染刺激的氣味進入自己的身體。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具腐屍,見他衣衫完好,身上並無傷口,一隻手臂還撐在石桌之上。
秀秀一轉頭,見那石桌之上竟擺設著棋盤,棋盤之上黑白子相間,似乎殘留著某個棋局。只是秀秀對圍棋一竅不通,只好隨意瞟了一眼,又將目光轉向了暗室四周。
“文大人,你看。”李皓軒指著暗室中最內側的角落提示道。
文秀上前一看,卻又是心驚肉跳的一幕。原來那個角落之中竟然堆放著如山的白骨。
這時候,仇千重也湊到了秀秀的身邊,望著眼前恐怖的白骨,驚恐地嘆道:“哎呀,看來這裡曾經死了不少人啊!這些都是什麼呢?”
李皓軒略帶悲涼地瞟這些骨頭,情緒低落地言道:“哎,這裡藏有八個人的屍骨,其中有兩個是孩童。”
文秀一聽這話,不禁有些心痛,緊閉起了雙眸,再不忍心多看上一眼。她背過身去,卻發現劉飛仍停在那石桌前,目不轉睛地盯著桌子上棋局,雙眉緊蹙,心事重重的樣子。
秀秀湊了上去,輕聲問道:“師爺,這棋局有何不妥之處嗎?”
劉飛轉頭眯起一雙小眼睛,饒有興致地望著秀秀,興奮地答道:“回稟大人,只怕這並非棋局,而是另有玄機啊。”
“不是棋局?”秀秀飛快地眨動著雙眸,再次將目光集中到了棋盤之上,粉紅的臉頰之上盡是疑惑。
而仇千重也走了過來,回味著劉飛的話,眼珠轉動,隨後恍然大悟地言道:“哦,劉師爺睿智啊。這裡只見棋盤卻不見棋子,當真怪異啊。”
李皓軒也圍在石桌邊,明眸如炬,一邊苦苦思索著一邊言道:“嗯,這似乎是另外一個機關所在。”
文秀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棋盤四周,的確找不見裝有黑白棋子的罐子,她又瞥了一眼坐在石桌前的那人,一手託在精緻的腮邊,緩緩言道:“哦……這樣說來,這個人並非坐在此處下棋,而是在破解機關,卻因一時失手中了什麼暗器而死在這裡。”
李皓軒微微頷首,低聲附和道:“對,且這個機關的設定想來應與圍棋相關吧。”
仇千重一聽此言,忙笑道:“呵呵,文大人,您是金科狀元,定然飽覽群書、才思敏捷,這小小圍棋之局定然難不倒您這八府巡按吧!”
文秀見仇千重這麼說,尷尬地抽動了一下嘴角,不自然地淡淡一笑,閉口不語。暗室裡一下子變得安靜無聲,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石桌之上……
才專注地觀察了一小會兒,劉飛便眉頭一展,似乎洞悉了什麼玄機。他轉身環顧著整個暗室,又低下頭掃了一眼石桌周圍的石凳,低眉思索了片刻,這才嘗試著向棋盤上的黑子伸出一根手指。
“啪”,李皓軒及時擒住了劉飛的手腕,漲紅著臉言道:“師爺,還是我來吧,您和文大人請退後。”
劉飛感激地朝著李皓軒點了點頭,和秀秀一起退到了一旁。而仇千重也隨著劉飛他們退後了幾步,口中笑道:“哎呀,劉師爺,您這侍衛真是謹慎呢,看來這棋子不可輕易而動呢,一旦有錯,便性命堪輿呢!那人便是個冒失的。”說著,他用手一指石桌前的那具腐屍。
文秀聽著這話,心中掠過一絲寒涼,心頭打鼓,明眸一閃,不禁擔憂起來,朱唇輕動,柔聲建議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