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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落在連綺處,看得大膽貪婪。符太暗忖如沒有猜錯,連綺是蓄意誘惑,以突破北幫滴水難滲、諱莫如深的組織。

田上淵則表現出北幫之主的風度氣派,不過他顯然不太把醜神醫放在心上,目光大部分時間落在妲瑪處,似怎麼看都不夠,而每當他看得入神,瞳仁深處爆閃異芒,非常懾人。

符太首次想到,妲瑪覆上重紗,不是不願給人看她容顏那麼的簡單,而是讓如田上淵般心懷不軌者,可在沒有忌憚下留神瞧她,現出饞相。

田上淵在十多年前甘犯本教的天條,為的是教內修煉“明玉功”的女子;今天指定要見妲瑪,為的也是同樣的理由,如若得逞,其得益之大,無從估計。

聞武三思和紀處訥之言,符太欣然道:“說出來沒問題,問題在只有像本人置身於那個處境下,經歷過,然後忽被觸發,方忍不住的笑出來,真的非言語可以描述,這般的說出來,各位大哥大姊肯定沒有感覺。”

事情發生時,符太悲憤莫名,痛不欲生,偏又無何奈何,唯一化憤慨為力量的方法,是逃離這個人間地獄,雖明知必逃不過捜捕,卻清楚在那樣的情況下,自己將有自盡的勇氣,遂漏夜逃亡,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遇上不知名的本教前輩,得傳“長生拳”。沒有那時的心如死灰,怎可能有今夜的驚吾?

能指桑罵槐的在田上淵前公然說出此事,感覺神奇,異乎尋常。

田上淵悠然道:“神醫之言,引人入勝,究因何事,觸發神醫?”

楊清仁目光投往田上淵,閃過驚異之色。他理該是首次與田上淵碰頭,正無微不至地對田上淵暗裡留神,而田上淵問得巧妙,不是直接問王庭經因何事這麼開懷,而是問被何事觸發,且為王庭經自己說的,在情在理,沒有隱瞞的必要。簡單的一個問話,顯示出田上淵過人的智力。

符太胡謅道:“還不是一路走來,讀到的兩副對聯。前一聯令我生出大地為床,臥看銀河的情景,仍沒什麼感覺。哈!到下一聯‘牽牛織女遙相望,爾獨何辜限河梁’,舊事立湧心頭,事實上一直在那裡,在身邊,只是不知道。”

連綺撒嬌道:“大人呵!吊足人家癮子哩!還不說出來?”

田上淵欣然道:“晚生有個提議,何不拿神醫的提示作謎面,由我們去猜謎底,作為今夜的酒令。”

楊清仁笑道:“好提議,不過怎罰酒仍罰不到神醫身上,似有欠公平。”

他的話,得到虛懷志和宗晉卿的附和。

宇文朔對田上淵的提議,露出異樣神色,他表情微僅可察的變化,可瞞過任何人,但落入符太眼裡,已知其故。

得遇田上淵,符太的狀態被激往巔峰,在場者無人可避過他的審察。

田上淵的提議看似順理成章,推高宴會的熱鬧氣氛,暗裡卻是令妲瑪多逗留一段時間的絕佳手段。

不論妲瑪如何不近人情,又宣告坐一會兒後離開,可是醜神醫畢竟是與她聯袂而來的夥伴,怎都該待他了結無端發笑的糊塗帳,方可離去。

宇文朔今早才和符太談過“獨孤血案”,肯定了很多事,妲瑪則為與“血案”有微妙關係者,又是田上淵指定想見的人,他不留神兩人間的情況,反不合理。

連綺大送秋波,嗲聲嗲氣的道:“大龍頭這個酒謎,很難猜呵!”

楊清仁興致勃勃的道:“先解決罰酒的問題,我們根據謎面,只猜一句,如神醫點頭表示猜中,就罰神醫一杯,猜錯,罰的當然是猜者。”

武三思鼓掌道:“河間王好主意,只要不怕被罰者前仆後繼,後來的可根據說中的重新猜度,直至水落石出,肯定樂趣無窮。”

田上淵呵呵笑道:“既然是由晚生提出,讓晚生來個拋磚引玉,那件事發生時,神醫身在荒山野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