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對方是一國之君,架著他的雙臂往後拖去。
“悅容!悅容!”那嘶聲嗚咽著遠去,我撫靠門扉難過不已,看他堂堂國君受這樣的對待,滿心說不出的愧疚,說來都是我害了他啊!搖頭默默垂淚,對身旁那人責備道:“你不該這樣對他的,你不該啊!”
冰涼的指尖從我眼角掬走一滴淚,放在嘴邊輕嘗,冷丁丁地問:“你這是在為他流淚?”
我不語,他氣敗低喝一聲該死,忽覺天旋地轉,被他一把攔腰扛在肩上。我驚慌拍打他的背,“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我!”滿殿的宮女太監們皆被他怒氣騰騰的模樣嚇作一團,跪地抖個不停。
常昊王怒喝:“滾,全都滾!”宮人們不敢稍作逗留,悉數瑟瑟地退出大殿,闔上硃色殿門。
哐啷一聲,滿屋子暗了下來,唯有日光透過鏤空窗紗,在地上投下一個個白色的亮點,斑斑駁駁,像是生命裡坑坑窪窪的傷痕。
行至榻旁,他將我重重扔在床上,瞬間滿目昏眩,回過神來,黑影遮面,那人已欺身抵在我的身上,眼底分不清是怒是悲,“你輕易將本王判了罪,輕易將本王拱手讓出,你怎麼可以!本王放了一切忘了一切也捨下一切跑來找你,你卻在這裡與別人深情相擁!楚悅容啊楚悅容,在你心裡,本王算作什麼?你、你真是太可惡了!”不給我說話機會,那落下的吻粗暴,不似他往日的溫柔,只是一種尋找解脫的宣洩。
衣衫被他一件件卸下,繁瑣的胸口結帶惹來他一陣厭煩,索性一把扯碎,聲聲裂帛讓人驚心。
不明白他這份毀天滅地的怒氣哪來的,怎這般容不下我與經天子絲毫的親密?此刻是斷然不願挨這份罪,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將他推開,跳下床榻便拉緊白色裡衣往外跑。
才跑了幾步,被他長長地拉住束腰的白緞,用力一扯,幾圈轉身下來,衣衫悉數滑落,翻滾著飄落在焰焰硃紅的牡丹地毯上。
我驚叫環住赤/裸的身子,茫然杵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一步步朝我走來,優雅如風雪中的傲梅,卻颶颶讓人懼怕。
步步後退,被他逼至玄柱,固身在他胸膛手臂圍成的狹小空間裡,手指緊緊扣起我的下巴,沉沉道:“原來你還是比較喜歡在這裡承歡。”我怔住了,不懂他口中的“還是”是什麼意思,只見他那陰冷的眼神穿透我的身子,死死地盯著鋪展在地上豔紅似血的牡丹地毯,似死敵一般恨不得將那東西千刀萬剮。
沒再過多言語,將我放倒在地,粗野地佔去這一世清白的身子。當分開我的雙腿挺進體內裡時,我再也忍不住劇痛悶哼出聲。似察覺體內那層阻礙,他呆住了,“你……”錯愕,震驚,狂喜在他眼底反覆浮現,“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你是屬於我的,你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悅容,悅容!”忍不住大笑起來,一遍遍呼喚我的名字。
我別過臉,無聲無息流淚。身子被他摟起抱在懷裡,先前那暴戾彷彿一下子消散無蹤,他又變成了素日體貼溫柔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將沾了溼汗纏在我面上的髮絲一根根捋去放在耳後,吃掉眼角滲出的淚水,吻住我的嘴,反覆說著對不起。我倚在他的胸前微微喘息,觸控到寬厚胸膛微滲的溼潤,以及那劇烈如鼓的心跳,似在為我反反覆覆地鼓譟。
“放鬆身子,悅容,我不會再傷害你,相信我。”他這麼說著,身體慢慢律動,像個孩子似的討我歡心。我懵懂地顫著手環住他的頸項,當痛感過去,忍不住吟出聲來。他竟高興得難以自己,輕笑著靠在我的耳畔,反覆地說著動人的情話。已記不得說了什麼,只覺得那沉沉嗓音似風中吟唱,讓人如痴如醉。
滿眼遊絲雙頰醉紅地抬眼看去,他笑笑,手指滑過我的臉龐,帶起一層奇異的酥麻戰慄,柔暖的唇輕輕地碰觸我,有些清洌,有些酒香,還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沉落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