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需要休息……”
溫婉書打斷小白的話,道:“我們很快便會回來!”
離開天星教,外面的世界明媚依舊。
只是對於顧了了而言,沒有楚千觴在,一切都變得陌生起來。
她伸手遮住頭頂的烈日,身子因大病更顯得虛弱不堪。
這樣和溫婉書二人走在大街上,步履蹣跚,放佛隨時隨地就能暈倒。
溫婉書並沒有因顧了了的病弱而放慢半分,相反加快步伐,像是要立即結束這一切。
如果不是再次遇到夏侯無傷,或許真的很快能結束。
起先夏侯無傷對這兩名女子並未在意,一旁左思妍纏著他問東問西,他也只是敷衍地回答。
直到與她們兩人擦肩而過時,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夏侯無傷回眸,溫婉書的背影早已深入骨髓,哪怕她可以遮掩,他也能一眼看穿。
而她身邊跟著的顧了了,夏侯無傷接觸過一段時間,很快便也認了出來。
見她們二人一前一後走在一塊,夏侯無傷心中生出疑惑。
他對左思妍道:“妍妍,無傷哥哥有點事,你先去茶樓等我好不好?”
左思妍沒有認出溫婉書,見夏侯無傷神情嚴肅,以為他真有什麼急事,乖巧地點頭:“好,無傷哥哥早點回來。”
夏侯無傷微微一笑,道:“會的。”
目送左思妍進了茶樓,夏侯無傷揮手招來街邊的一名孩童,遞給他一錠銀子道:“你去左府,對門房說一聲左小姐在茶樓裡,這一錠銀子就是你的了。”
孩童接過銀子,眉開眼笑道:“公子,我這就去左府!”
夏侯無傷直起身子,依稀還能瞥見溫婉書與顧了了的背影,立馬追了上去。
卷五 師父好逑 第162章 心傷(2)
夏侯無傷的功夫不差,但若真論起武功,遠不及溫婉書,更比不上顧了了。
所以幾乎在同一時間,溫婉書和顧了了便發覺了夏侯無傷。
“要避開他麼?”顧了了問道。
溫婉書冷哼一聲,道:“隨他吧!”
如今在她看來,夏侯無傷只是無關緊要的人,遊船一見,她將此當做斬斷過去與未來的利劍,再不復任何兒女心思。
顧了了卻有幾分同情,側頭,看向那藍衣男子。
風姿綽約,英俊不凡,臉上隱約流露出一絲牽掛與擔心。
她想,當初,他們之間說不定有什麼誤會也未可知。
那一日,在畫舫上左思妍說,是溫婉書傷害了夏侯無傷。
而僅聽溫婉書一面之詞,又似是夏侯無傷無情無義,最終負了她。
情之一字,究竟誰對誰錯,誰又說得清楚?
顧了了嘆息一聲,頭幾分暈沉,她如今連自己都不能自保,又如何去管別人的事?
默默隨溫婉書前行,最終抵達苗疆聖壇。
聖壇,對於苗疆人而言,是祭祀的神聖場所。
一般只有祭祀和聖女能夠涉足。
而作為前任聖女,溫婉書不費吹灰之力便輕易進入其中。
顧了了低低咳了幾聲,問道:“師父真的在裡面麼?”
溫婉書食指點著嘴唇,示意顧了了不要說話。
她餘光掃過身後,遠遠見夏侯無傷的身影。
聖壇作為苗疆最神聖之處,鮮有人來,因而看守較為鬆懈,要混進來也不難。
只是近來之後,聖壇內佈局錯綜複雜,極其容易迷路。
溫婉書故意放慢步子,讓夏侯無傷追上來。
“婉書,顧小姐!”
顧了了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