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懷瑜說,她是他的妻。
淚痕未乾,沉璧仰頭又灌了一通酒,腦海中浮現出他為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幕,笑得全身發抖。
信物在,情生不覺。
她只是從沒想到,會是他。家國天下,過眼繁華,最重要的,是他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她。
三年之約,她該怎麼辦?
明月別枝,情傷佐酒。不知不覺,沉璧手中的酒罈變得空蕩蕩,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喝高了,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視線果然重影,這還不算,她堪堪邁出出幾步,體內竟升騰起一股奇妙的熱度,肆虐衝撞,似在急切的尋找出路。
沉璧好不容易扒拉開衣領,腳底一個踉蹌,下坡就圖了個方便,幾輪翻滾,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整個人已趴在了坡底。
好在坡度較緩,草皮也厚實,她乾脆仰面躺著,任草尖冰涼的露珠沁透衣料,倒是舒服了不少。
朦朧中,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張開眼使勁瞧了半天,仍辨不清對方長相,乾脆伸手去摸,摸到糾結成一團的眉頭,當下奇道:“你也不快活麼?”
迷迷糊糊的被半抱起,來人抬手覆上她的額頭,絲絲涼意滲入灼熱的面板。
他的聲音聽來確實不悅:“你又有什麼不快活的?”
“唔,你的手……好涼快。”
沉璧抓住來人的手不放,仰起的臉頰觸到他脖頸處裸露的肌膚,倍覺舒緩,便更加起勁的往他懷裡拱,不聽使喚的手指勾著他的腰帶,用力拉扯。伴隨著愈發輕飄的神智,沉璧下意識的將來人當作冰塊,只想著剝光了才方便降溫。
廚子晚飯前給慕容軒送來一碗羊肉湯,他當時正忙著與幾位將軍議事,沒空理會,等到散會了才覺得莫名其妙,叫來廚子詢問了一番,然後就找去沉璧營帳,結果撲了個空。
好在她也沒跑遠,他在營地後方的小山坡下找著了她。
她偷喝了酒,而且還是軍中專門用來打賞立功將士們的酒,他一聞到那種特殊香味就知道是紅帳香,說白了,就是兌了春 藥以盡一夜歡情的酒,普通男子也只受得住一碗,她卻將整壇喝了個精光。
他正考慮要不要點了穴道讓她睡個安穩覺,她倒先出手了。
男人的定力有時候可以強烈得不可思議,有時候又脆弱得不堪一擊,關鍵還在於,遇上了什麼人。沉璧顯然算不上挑 逗高手,她只是循於本能。一個簡單的扯衣帶動作,她笨手笨腳的折騰了半天,最終還打了個死結。溫軟的身子靠在慕容軒懷裡扭動,若有如無的誘惑,他的面板甚至能清晰的感到她撥出的熱氣,混著淡淡的體香侵入他體內,凝結不散。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將她往外推開了些。
“為什麼……解不開?”她偏著腦袋自言自語,星眸半張,滿臉無辜。
“因為……那個……回去再說。”他啞著嗓子,憑著所剩無幾的定力,瞅準她的昏睡穴就要下指。
不料她竟似聽懂了他的話,也不知哪來的力氣,腰上攢了勁,就地彈坐起來,正撞上他的肩膀,他屈著腿還沒站穩,便被她撲倒在地。
他汗水沁了一身,她竟“咯咯”的笑,掙扎著仍想直立。
幾縷青絲拂過他唇畔,他再也忍受不住,抬手環住她的纖腰,微微欠身,吻上那一抹近在咫尺的嫣紅。
第一次,感受到她的回應,她的舌尖帶著清冽酒香,似乎要將他的世界融化。
慕容軒彷彿回到了情竇初開的少年,再是貪婪的索取,仍嫌不夠。兩人交纏的津液流淌而出,他的唇滑向她小巧的下巴,一點點細細咬著。
沉璧的身體越來越熱,唇間飄出的氣息,馥郁如蘭,暗暗撩動著慕容軒的底線。他情 欲漸熾,輕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