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成棟在哭訴中已經提到自己是三瘦三胖,進入青春期就開始胖得要命,送錢都要去當兵就是為了減肥,那幾年也真起到了這個效果,但是退伍做生意又胖起來,還別說,胖子有種成功人士的氣派,對於做生意也有幫助,彌勒佛似的很容易獲得好感,於是他也順其發展,直到入獄幾年又在裡面只能健身減肥,可等到出來一切精神世界崩塌,完全自暴自棄的飛快長肥。
這種經歷也許讓他對自己的身體運用已經很嫻熟了,雙手揮舞的板凳基本上密不透風,好像兩轉風車一樣朝著混混們碾壓過去,光是氣勢就讓這些傢伙們紛紛躲避,被擊中者無不翻滾呼痛!
而且他這種奮不顧身直接衝進去的打法,肯定也讓對方有些猝不及防,手裡拿著那種鳥槍都不敢隨便擊發,因為凡是稍微懂點火器原理的人,都知道這種土造槍支的彈藥都是霰彈,不像軍用槍支那麼是獨立的殺人彈頭,而是一大把鋼珠或者鐵子,這樣打出去漫天飛舞,才更容易命中飛行的鳥兒。
所以這時開槍,可以說擊中的就是一大片自己人了。
當過兵,見過世面,坐過牢,看過黑暗,又慣常跟傳銷組織這種沒心沒肺的團隊打交道,這等縣城小混混在莊成棟的眼裡,真不是什麼東西,所以他渾身洋溢著的那股藐視的氣勢連石澗仁都做不到,小布衣使勁眨巴兩下眼跳出來,抓著手裡的烏木棍幫莊胖子掠陣。
論兵法論謀略可能是布衣的強項,從小也錘鍊筋骨習個拳啥的,但明顯打架還是莊成棟更有天分一些,他那暴躁之氣彷彿也惡鬼下凡,怪不得那些來自五湖四海的傳銷人員也得多少個一擁而上才能把他制住。
但現在有了趁手東西,加上石澗仁在後面幫他彌補了有些莽撞的缺陷,好幾個試圖偷襲他的傢伙都被石澗仁打倒在地,莊胖子愈發打得興起,對準一個拿了鳥銃就要扣發的傢伙直接把長條凳砸過去,然後撿了地上的一柄長刀就要砍人!
卻被石澗仁一棍敲在了手腕上,換作往日,他多半又要暴脾氣發作破口大罵,今天卻默默的扔了那長刀,撿起地上的鳥銃,對著天上扣動扳機,嘭一聲巨響,接近兩米長的鳥銃打出一大股青煙,把莊胖子和石澗仁都嚇了一跳,這一帶少數民族民風彪悍,自制鳥槍的行為很常見,但這玩意兒打起來這麼炸響,真有些出乎意料。
看見這威風凜凜的大胖子扔了鳥銃又撿起另一支,把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混混們,這些縣城裡的傢伙驚慌失措的知道今天遇見了硬茬兒,在其中幾個帶領下連滾帶爬的跑開去,有幾個剛想轉身過去開走路口的大貨車,也被莊成棟端起來恐嚇,心有不甘的退了去,但沒走遠。
莊胖子看著身後蹲下去檢查瘦排骨的石澗仁,終於沒了嘲笑:“走吧,我跟你們走,我也去看看你到底能做什麼讓我輕鬆自在。”說著就當先要去開貨車,當過老闆保鏢,開車可能真不是問題。
石澗仁卻搖搖頭:“你開走這輛車就是搶奪別人的東西了。”
莊成棟臉上抽抽:“當初你還不是從傳銷那裡開了車出來的!”
石澗仁搖頭:“他們是非法組織,那車也是用來騙人的贓物道具,而且我並不是為了牟利才搶,只是逃離那裡,用過就扔了。”
莊成棟又開始不耐煩:“我發現你其實是個迂夫子!哪來那麼多規矩,做了就做了!那又如何,難道這還有警察來抓我不成?”
石澗仁平靜:“分寸,你既然在這個社會,就要明白什麼是分寸。”
莊胖子就是缺這個。(未完待續。)
198、大哥,你是什麼道上的
同樣是面對這群人打鬥,揮棍反擊叫正當防衛,用刀砍傷對方就是防衛過當,就算不熟讀當今法律,石澗仁也明白這其中的區別。
更重要的是,這種界限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