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再普通不過的資訊其實只是等一個能夠證明你還在乎我的心理安慰。哪怕它是假的。
Chapter 2。2 子欲養親,時不待
我從未讓他們驕傲,但是他們卻始終待我如寶。我從未讓他們消停一刻鐘,停止一種習慣名叫牽腸掛肚,但是他們卻始終如一的上演著【目送】的橋段。
所謂親情
路過的都是緣,插肩而過的都是客。被忽略太久的都是家。我們所存在的價值已經被這個高壓社會扭曲,人們往往喜歡用等待的字眼用於愛情,卻把蒼老的機會留給家庭。不要說你曾經想起過,沒有做過,就不要否認自己錯過。
對於留學生的我們,身上有一道不願意揭露的疤痕,叫做家。
對於行走在事業軌跡忙碌的有為青年,腦海裡有一條上下波動的感覺弦,弦的粗細程度決定了撥絃的力度。能不能夠被驚醒在於青年者本身。而大多數人腦裡,【愛情】的弦很細,【親情】的弦很粗。
對於獨守在家裡的退休老人,華麗空洞的屋子下安靜到可怕,家就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被埋進土壤的半身棺材。
子所不欲勿施於人,而每一代每一輪每一次,我們都做著相同的事情,預料到相同的結局,只是我們還沒來得及改變。它已經走遠。
“在哪裡?”
“在棺材裡”
而你正在奔跑的腳部終究有了停止的理由。那個理由是你不願意找的。但是你無可奈何。
“微末,你的那個accounting作業筆記有嗎,回家借我看一下”
一如既往在圖書館趕著今晚11:59due的business ;law研討論文,我一刻也沒有停歇過的敲擊著鍵盤。終於路葵的一條簡訊,讓我找到了藉口,可以停下。終止這場沒有硝煙的法律論詞。
每一次,我們都是在最窄迫的時間縫隙中,和最不適合的心緒之下做出生命中也許最難以回頭的抉擇。而總是在不知不覺後才知道那是一種致命。這也就是法律最迷人的地方。致命的不堪一擊,也許lawyer存在的意義就在於他們是最能精確把握那個致命點。
我是一個習慣隨時隨時網路全開的人,不是手機控。而是在我的原則裡,我不會讓別人焦急需要幫助時,因為我的遲到影響別人工作程序。那是一種最起碼的尊重。回覆不在於文字多少,而在於你對待的態度。
“ok”
“大姐,你還圖書館啊,天都黑了。你回家小心一點啊,要不然我讓子燁去接你?”
“我再過10分鐘就收拾收拾回家,你們先吃飯,不等我”
“哎,吃什麼飯啊。家裡出事了,你趕快回來”
我瞬時放大的瞳孔只因為壞事的開始。毫無徵兆的給了我立刻,馬上的理由。
“等我回家”
我們那樣有緣的在美國相聚,又那樣有緣的在這一棟獨棟別墅裡書寫著屬於我們的故事。我們在中國從未碰面,卻不約而同的把這裡定義為家。
“我回來了”一路狂奔
“我。。。”
我的嘴巴就這樣,穩穩的被路葵剛剛被exposed ;handcream覆蓋過的手狠狠的蓋住。
“噓”
我莫名的感覺快要被這個護手霜香暈過去,卻怎麼樣都無法抽點嘴巴前這個胖手掌
“你捂著我的嘴,絲毫沒有妨礙到你發表演說啊”
終於甩開了,香味。
“家裡出什麼事兒了”
“你進門沒有在門外看到弘子燁嗎?”
“恩?怎麼,我應該看到他嗎?不在門外啊,拜託,門外要是有人,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