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道上找了兩圈沒找到人,一個人對另一個道:“不會讓蘭君垣的人先找到了吧?怎麼都沒見人影?”
另一個人搖頭:“不會。我們來的時候,蘭君垣的人才抓到那所謂的奸細,他還不知湖口鎮的事,怎麼會比我們先到?”
那人費解:“那人呢?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
另一個人停下腳步四顧下匆忙收拾街道的百姓,騷騷頭,也想不通人在哪裡呢。
“我們一定要先蘭君垣的人一步找到那小娘們。”
蘭君垣站在大營邊上望著湖口鎮的方向,一炷香的時辰過去了,離少羽回來的時辰又進了。
少羽會帶著小姐回來嗎?二十幾歲的男子第一次瞭解等待的滋味。
如果不是小姐怎麼辦?二十幾歲的男子第一次害怕期待後的失落。
如果是小姐怎麼安排?二十幾歲的男子也是第一次懂得為一個女子張羅事情是多麼喜悅……
期待著,忐忑著。二十幾歲的男子沒看見風馳電掣的風少羽。
倒是看見一隊馬車向他的方向走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隊伍中有女眷,她們卻不坐車。
隊伍越來越近,能清楚的分辨出隊伍中有四個女子。
其中一個一身綠色,身影端莊的如一棵松柏,那姿勢再熟悉不過,就算她深一腳淺一腳,但肩膀從來都保持平穩。
她就是小姐。
此時斜陽正濃,雨過天晴的藍天覆蓋大地。陽光籠罩裡,小姐身上像是發著耀眼的金色,像他們離別之日一樣,她踏著五彩的光輝走向他。又和離別那日不一樣,這次是走向他,不是遠離。
真的是她。不是做夢。
蘭君垣拳頭嵌到肉裡覺察到了疼,他眉眼帶笑。輕快著腳步迎上去。
“小姐,您來了。”
不像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感覺他們十分相熟,他問的是你來了,而不是你怎麼來了。
林孝玨也比方才的腳步快了,幾步走到眾人前面。
“我來了。”望著他的方向,滿臉都是被期待的驕傲。
越來越近,蘭君垣看著她頭上的髮簪忍不住大笑:“小姐好比及時雨,您來了我這一萬士兵就有用武之地了,您來了真好。”
兩個人走至面對面,保持一定距離停下腳步。
林孝玨垂眸一笑:“這次不白,幫忙了。要軍餉。”
蘭君垣裝作為難的止住笑容,斯哈一聲:“軍餉嘛,要打下江西城才有,這個我計程車兵都知道,不過一頓接風酒還是有的。”
這時週一等人也趕上來了。
週一聽了蘭君垣的話,詫異的問道:“人家都說治軍要紀律嚴明,公子著隊伍,怎麼還可以喝酒呢?”
她很認真的瞪著眼睛,那表情把大家都逗笑了。
林孝玨將錢勇等人引到蘭君垣面前:“這四位兄弟,對江西城,很熟悉,蘭公子要攻城,想必需要他們……幫忙。”就此岔開了喝酒的話題。
蘭君垣仔細打量這四個,都三十浪蕩歲的樣子,身形十分健壯,沒有像王子悅那樣溫文爾雅的男子,這他就放心了。
蘭君垣笑著跟四人拱手:“那就有勞四位兄臺。”
錢勇等人沒想到小姐還認識義軍的首領,能再次回到軍隊打仗,洗刷棄城而逃的屈辱,這是他們沒想到的。
四人皆很興奮。
“謝公子成全。”錢勇做代表,給蘭君垣行禮,然後又回頭真摯的朝林孝玨一鞠躬:“謝謝小姐。”
林孝玨淡著嘴角點點頭。
管事的看四個大老爺們就這麼被安排上了戰場,俗話說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要是安排他去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