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珏道:“高位者。才不與人計較,我是小草民,眼界就那麼大,自然沒您心胸寬闊。”
福宛聽她是在說反話,她是高位者,所以應該心胸開闊不跟她一般見識,眼睛剜了她一下:“我先說正事,一會再找你算賬。”
兩個丫鬟好奇的看著她,她也有正事。
福宛感受道被輕視的目光,兩根手指做成鉤子狀:“再看把你們倆眼睛挖出來。”
兩個丫鬟趕緊轉過頭去。
林孝珏見她果然如前世聽說的有些跋扈,但還算明白事理,就問道:“你到底,說什麼正事”
福宛轉過頭神經兮兮的小聲道:“你忘了,在我們家聽戲的時候,你不是說那個莊氏有病嗎?”林孝珏還沒來得及表態,福宛一嘶:“你怎麼還不記得了呢 ?就是戶部侍郎崔大人的夫人,莊氏啊,咱們散後我就派人盯著他們家,你猜怎麼著?真的不出你的所料,第二天就開始痢疾了。”
林孝珏已經想起那個人了,她點頭笑了笑:“她啊,這下你,願賭服輸了吧?”不用她說完,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福宛這才想起來當初跟她打了一個賭,聽到探子說那莊氏拉的都起不了床了她光顧著心思林孝珏的醫術很神了。
臉有些不好看,道:“你贏了就想接近薛世攀了?”
林孝珏真想打死她這個神經病,搖搖頭;“我有心上人,不是他。”很肯定的說。
兩個丫鬟一下子將眼睛對準了她的臉,是誰?陵南心裡琢磨,完了,十有**是蘭君垣了。
福宛聽她說的乾脆,心中疑惑稍減,但還是不放心,腦袋湊過去:“你告訴我是誰?”
女人就總是好奇這些東西,林孝珏笑著搖頭:“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福宛見她不願意說,心道真小氣,這有什麼好難為情的:“不說就不說,一看你就跟那些小女子沒什麼區別。”氣完又一臉興奮:“我找你去給莊氏看病。”胳膊肘搭在林孝珏的肩膀上,很陰險的笑道:“當時她那麼侮辱你,現在她果真病了,你不過去氣氣她,要是我我還不給她治病,就在她眼前晃悠,我急死她。”
原來是為她打抱不平來的,林孝珏搖搖頭,應該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就是閒的。
林孝珏不冷不淡道:“我很忙,沒時間跟她,計較。”
就是不去,福宛有些興致缺缺,她真的挺討厭那個莊夫人的。
福宛十分健談,時而數落林孝珏,時而又問她一些問題,時而又抱怨她被王妃關起來,是偷跑出來了,跟她哥差不多,就是一個愛玩愛鬧的紈絝子弟。
就這麼的,她自己都找不好什麼情緒的就跟著林孝珏到了四條衚衕。
林孝珏要下車:“你去嗎?”
福宛本來是要去崔家看熱鬧的,就問道:“你經常這麼出門給人看病?”
“也不是,如果是在鄉下,不能行車,就只能走路了。”
我草,福宛心中罵道:“那不是很艱苦?”不對,她本想問的不是這個。
林孝珏笑著回答:“行醫治病,就是如此,有的病人,家境不好,又病入膏肓,你也不忍心折騰他們。”見福宛一臉難以置信,她又問道:“我得下車了,你去不去”
福宛張著嘴給她讓個出路,林孝珏領這丫鬟下了車。
福宛四顧一下車裡就她一人了,這才反應過來也下了車,他的兩個侍衛剛好趕上來:“郡主。”
福宛看著兩個筆挺有型的侍衛,心中突然間有些不好受,這兩個大男人經常要跟著她走很多路,有時候腳都會起泡,這個她都知道,那她一個小女子,還要到處給人治病,那小身板……
“你等等我。”福宛叫著還沒進大門的那個白色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