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春熙宮。
春熙宮宮人還是保持著低調的樣***人們雖然也會裝扮屋子,收拾庭院,但都是默默的進行著。
因為他們的主子好像並不關心這件事,一直採取不理不睬的態度,有人去問意見,他就淡淡一笑:“也不是什麼大事,隨便。”
而且他好像很忙碌的樣子,整日跟心腹文官外出,好像在商議著什麼大事。
其實四皇子之所以臨近婚期行為如此古怪,是因為他和高聳正在查天星墜地的時間,可是尋訪了很多傳說中的能人,都沒有定下確切的日子,那些能看看起來與神棍無異。
這日二人又去郊外走了一遭但收穫無果,中午回來就在高聳的宅子裡落腳。
這宅子還是四皇子賜他的。
四皇子見他居住儉樸,院中除了看門的老者和廚房有個大娘就再無其他人了。
笑道:“你不喜歡別人伺候?”
“不是,是怕人多嘴雜,壞了殿下的事。”
四皇子聽了甚為感動,拍拍他的肩:“等本皇子坐上皇位,你就是第一功臣。”
高聳面帶感激之色:“微臣謝殿下垂愛。”
二人互表了一下衷腸,高聳將四皇子請到前廳喝茶。
喝茶時,二人又開始總結這幾日的徒勞,最後高聳得出一個結論:“不能這樣瞎跑了,要想知道具體時間,還得從道衍或者欽天監那邊下手。”
“道衍是不會說了。”
四皇子搖著頭道:“欽天監倒是可以做一做工作,逸風得了他師父的真傳,他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林孝珏也知道,她去欽天監就是要跟逸風套關係。
高聳道:“還有一個人,那個叫周若山的,不是也挺厲害嗎?上次瘟疫之事,可是他最先算出來的。”
四皇子點著頭道:“我也想起這個人了,可是上次瘟疫之事,定國公等人差點害死他,是梁宇強的堅持才把他放出來的,現在定國公跟梁宇強不對盤,梁宇強定然是不會站到我這一邊了,都是這個老東西到處得罪人,才會讓本皇子今日無人可用。”
高聳笑道:“殿下文治武功,樣樣精通,這些人一定會被殿下的魅力所折服,只要殿下禮賢下士,這些人看在殿下的面子上追隨殿下,又怎麼會在意定國公的為人?”
四皇子不耐的擺著手:“誰不知道定國公是我的親舅舅,他在軍中給我掙得很多威望是沒有假,可是文官這邊就不行了,但是這立儲之事,武將根本沒用武之地,還是文官說話有分量,可他到這時候又不懂得攏人之道了,拖了我的後腿,我現在想跟他劃清界限卻不能。”
高聳忙道:“殿下萬萬不可,方家還有方景圓在駐守西北呢,蒙古韃子這幾年又開始不安分了,朝中武將雖不少,但駐守西北這件事,皇上還是信任方景圓的。”又道:“方家神寵不衰說到底對殿下是有大大的好處的,方景隆在朝中的力量也不容小覷,至於文官嘛,內閣首輔對於立儲之事態度曖昧,他並沒有特別支援哪一邊,只有禮部幾個老學究特別講究長幼有序這一法則,若真是辯論起來,咱們也不一動沒有勝算,而且眼下不是還有天助嗎?”
如果能知道天星墜地的具體日子,他們的計謀得逞,就會籠絡到更多文臣,因為這些文臣最講究的就是孔孟之道。
但是在老天面前,他們又只信天道。
所以問題又回到了原地,那一天到底是哪一天?
四皇子沉吟一笑道:“大哥那邊有沒有什麼舉動?”對方是知道具體時間是哪一天的。
高聳道:“派出去的人在泰山腳下找到了一塊石頭,是跟大皇子有關的,啊,京郊的城隍廟下還埋了一塊,其餘就沒有了。”
四皇子笑道:“大哥倒是會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