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攀風一般的起身,立即被一個顫抖的聲音叫住了:“十三。”
許文馨睡的迷迷糊糊,就聽見薛世攀說我殺了他吧,頓時就嚇醒了。
之後的話,也聽見了。
他忙叫住薛世攀:“你方才說什麼?哭成這樣?發生什麼事?”
薛世攀見老師醒了,找到了主心骨,將父親的無恥行徑又說了一遍。
說完伏地痛哭:“這種人,怎麼可能是我爹?”
許文馨深深嘆了一口氣,他跟薛大人算是兒時就相熟了,薛大人年輕時性格有些執拗,還目空一切,不滿婚事,就能離家出走,那時候他還很佩服他的勇敢。
怎麼也想不到,離家出走的經歷,中間還有欺騙良家女子這一層。
四十多年的老朋友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人,別說,他真的覺得遍體通寒,原來人性這麼難以看清。
他嘆息一聲單手虛扶著薛世攀:“十三,你年紀小,不知道,人生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不管你父親當年如何,後來他重新回到你母親身邊,對你嘔心瀝血教養,他就是個負責人的男人,浪子回頭金不換,這件事你不能再追究了,這是其一,你父親已經改好了。”
“其二,長源若是毀了名聲,你是他的兒子,也抬不起頭,不能揭發他,週二聽你說的他的態度也不會揭發你爹,這件事就讓他爛到你們肚子裡吧。”
薛世攀不置可否,哭聲不停。
弟子自小就在棍棒下教育成才,本來就沒感受到多少父愛,現在接受不了事實也是人之常情,真是可憐。
許文馨又道:“十三,男子漢大丈夫,別哭了,咱們要以大局為重,你想想,你爹是為了幫你開路,才肯把這段往事揭發出來,可是這也沒用,週二不買賬,這條路走不通了,咱們還得想別的辦法。”
說完這話,就聯想到薛大人的無能,自己的親兒子,怎麼會收攏不了,不然明明可以好好利用,私生子為嫡子讓路,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薛世攀聽了老師的話才回過神來,擦乾眼淚道:“難道只能去牢裡賄賂管家,讓管家咬公主府的學子這一條路了。”
許文馨病態的眸子沒有以往清明,但豎眉斂目的樣子還是讓人無法忽視他曾誨人無數的強大氣場:“不是賄賂,犯人需要什麼賄賂,是威脅,只有讓人感到害怕,那些人才能聽你的話,所以,先去打聽一下這管家有什麼家人,必要的時候……”
接下來的話許文馨不說薛世攀也能聽懂,控制管家的家人。
這可就會被人抓到把柄。
薛世攀揭發過董其昌,找過林孝珏的替身,但他自認為坦蕩,都不是惡行,可是綁架人,一個弄不好,被反咬一口,就是要被判入獄的罪行。
他搖頭:“老師,不能這樣做啊,會髒手……”
林孝珏從外面進到花廳過的時候,見週二一人坐在廳裡,胸前欺負臉色潮紅,既像興奮,又像是氣憤,臉色神色複雜。
但不管怎麼樣,可以得出結論。
不正常。
“二哥這是怎麼了?”
週二悲傷之餘又覺得罵完薛大人十分解恨,尤其是薛大人氣得倒仰的樣子。
讓他興奮莫名,他偏著頭看向林孝珏:“他認我了,可是被我拒絕了,我現在心裡五味陳雜。”他拍著胸脯:“又覺得好爽。”
1149 把柄
林孝珏坐下來聽週二說完他和薛大人見面的整個過程。
薛大人的無情,讓她這個局外人都舉得恨的牙根直癢癢。
林孝珏抬頭問道:“那麼二哥,你的真實意圖呢?還想認他嗎?
週二之前還是心存希冀,薛大人能認下他們母子。
如今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