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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我這輩子就算被你毀了……”□裸的威脅。

“哦,我寢宮的地籠昨晚就在冒煙,不知道是不是壞了。”□裸的哄騙。

“咦,我剛才好像看見了耗子,你別擔心,今晚抓不到它我絕對不走。”□裸的無賴。

“呼……呼呼……”再簡單不過的,□裸的裝睡。

東院的房屋都上了年歲,沉璧現住的這間已是拾掇得最好的了,四面牆還給糊上椒泥,暖烘烘的。只不過,床僅有一張。

慕容軒倒是不以為意:“我若心懷不軌,無論怎麼個睡法,結果還不都一樣?”

沉璧面紅耳赤外加憤然無語,只得面朝牆睡了。

慕容軒竟也說到做到,躺下之後,手腳絕不亂動。

不過,每天晨起前,兩人的睡姿卻經常契合成十分溫馨的相擁而臥狀,為此,沉璧不得不忍受慕容軒丟出的“不關我事是你主動”的無辜眼神,證據很充分——她的胳膊多半正掛在他腰間。日復一日的打磨,沉璧的臉皮已經厚到麻木。她只當自己滿床亂滾的毛病改不了,卻怎麼也想不到,看似很閒的慕容軒其實在陪她入睡後,還會起床批閱公文,直到凌晨再回來抱著她補眠。

無論如何,枕邊綿長平穩的呼吸趕走了糾纏她的夢靨。不用刻意的遺忘,她已經不大回想過往,包括依然掛在頸間的鑽戒,對她而言,只是曾經愛過的證明——拼盡全力,換來半生回憶,她想,她是再沒有勇氣嘗試了。

可是,很多時候,當他靜靜的凝視她,當他很自然的講述他成長的故事,當他惹得她忍不住還嘴,當他對她微笑,當他專注的品嚐著她泡的茶……他們之間會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親暱,而她並不排斥。這樣的發現令沉璧很是掙扎。她從來沒走出過這間院子,她對北陸一無所知,她甚至不知道東院之外,慕容軒還有多少女人,他對自己的寵溺又會維持多久,一年?十年?如果終有一天遭到厭倦,她又該何去何從?

慕容軒對她的疑慮渾然不覺,他算不上好脾氣的人,但是對她,總能一讓再讓,實在被惹火了,嘴上奮起反擊,眼底卻依舊留有一脈溫情。

這一脈溫情實則因沉璧而生,沉璧從前沒發現,現在發現了,卻又將之劃歸為公共財產。

自相矛盾的糾結中,心湖不再死水無波,偶爾泛起的小漣漪開始出賣她。

慕容軒的侄兒滿月,因是和他交情一貫不錯的四哥,他便找她商量送點什麼禮物才好,並一再強調那小傢伙委實討喜可愛,她見他興致勃勃,忍不住就問:“你……有子息嗎?”

“你在意嗎?”

她訝然抬頭,猝不及防的撞進一雙溫柔的眼眸,美麗的寶藍色,流轉出她從未見過的神采,似鼓勵,又似誘惑。

她的臉泛起尷尬的潮紅,咬著唇想離開他的懷抱,卻被他箍得更緊。

“我尚未娶妻,哪來的子息。可是,璧兒,你為什麼不再誠實一點?”

不容她推脫,他的吻已糾纏上她。

唇齒深深膠著,她徹底沉溺在他的氣息中,無法自拔。

她要怎樣才算誠實?

她弄不清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她從其他婢女的笑談得知,外界盛傳越王在他母親的故居豢養了一名漢人小妾——在眾人眼裡,他和他父王一樣,都熱衷於異域風情。事實上,他和她同床共枕,他會抱她吻她甚至於愛撫,她從抗爭到屈服到習慣,理應水到渠成的一切卻始終止於最後一步,除了那晚喪失理智的瘋狂,他沒有再試圖侵犯她,即使他充滿□的喘息差點將她融化。興之所至,他也會在她耳邊溫存絮語,但是,絕不言愛。

是她太貪心嗎?

愛,隔著曾有過的背叛與傷害,只會淪為負擔不起的謊言。

慕容軒這樣的男人,不屑於強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