儼然她班上男生對曹師兄很敬畏。
曹勇的雙目以專業的姿態審視著趙同學,帥氣的眼睛裡突然放出了一抹嚴厲:“你怎麼回事?”
只需打量一番,他分明能感覺到對方鬧情緒了,身為醫學生住院治療怎麼會鬧情緒。
“師兄,我——”趙兆偉沒料到他們八年班的大明星師兄會親自來看自己,哭喪自己是這副生病的模樣面對明星師兄。
他們班裡男生經常說,只要遇到曹勇,挺直胸背,將自己學過的知識向師兄報告。最好是對答如流,讓師兄刮目相看。只要師兄欣賞他們提攜他們,留在醫院裡是一流人物頂呱呱了。
無疑這些男生想多了,據謝婉瑩所知,她在神經外科見習跟曹師兄學習的時候,曹師兄根本不愛提問學生。
“你好好說你自己的病是怎麼回事。”曹勇嚴格地對師弟道。
趙兆偉呼兩口氣,臉丟盡了,乾脆裝死不回答吧。
“鬥志全無?你想當醫生你不知道人和生病是要鬥一輩子的嗎?你在戰鬥初期投降?你準備怎麼陪中晚期的病人戰鬥?”曹勇見到不止眉頭皺了,眼裡有些不悅了。
這番話的口氣絕對是恨鐵不成鋼。好好一個師弟把自己糟蹋成這樣。不就生個病,不算特別嚴重的病。
曹師兄少有的像要生氣。謝婉瑩一樣接受不了同學這個態度。臨床上好多病人和病魔鬥到最後一刻,憑什麼趙同學準備宣佈投降消極治療了,如曹師兄說的鬥志全無不該是醫學生的素質。
捱了師兄的一串質問,趙兆偉反而覺得更委屈更憤怒。前輩們認為他沒大礙,可他認為自己是完蛋了。這個病能不能治好不說,醫院知道他有這個病了,未來他的就業前途沒了。很可能他未來做不了醫生了的。因此這個打擊對他是毀滅性的。
早說了,不要住院,訊息先不擴散出去,查明白再說。瞧瞧來醫院後,除了打針,沒其它措施了。說來說去全是那尊佛的錯,為什麼非要他住院。一住院怎麼可能捂得住訊息。捂不住訊息,也沒有給他怎麼治療。最叫人生氣的是,幾乎所有人在指責他卻沒人覺得是那尊佛的錯。
氣,很氣,感覺自己倒黴透底了,完了。既然完了,乾脆這樣子了,想繼續逼著他怎樣。何況這尊佛叫他住院,自己消失了一個星期,現在終於知道出現了嗎?
趙兆偉撇起了嘴角,差點咬牙了。
“我後來問才知道陶醫生出差了。”趙夫人看看兒子生氣的面孔,轉回頭和兒子的主治醫生商量。
“是,我上星期出國去了,參加了個國際會議剛回來。”陶智傑說。
出國?這尊佛出國了,把他落在這裡自己去出國。趙兆偉鼻孔裡哼哼。
“陶醫生,我想和你商議下——”趙夫人提起。
“我知道,我今天剛回來,想把他這個情況再拿出來單獨討論,不能讓他這樣下去。”
聽到這話,趙夫人感激不盡:“謝謝陶醫生,您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