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地道:“而且,前幾天石大爺才出了錢,那錢也足夠我幾個月的了,卻哪有石大爺沒來就逼著我去接別的客人的理?”
“你……你跟我講理?”鴇母滿嘴裡的牙在捉對兒打著架,發出一陣陣“格哈格哈”的聲音,讓人又是肉緊又是心慄。
好一陣,鴇母便望定秋菊道:“你到底是下不下去?”
“不去!”秋菊的語氣竟硬得刀也斬不進去。
“你!”鴇母把牙一咬,揮手便要往秋菊臉上劈去。
“住手!”卻是張飛狐進了來。
鴇母一見是張飛狐,那烏雲密佈的臉上剎時便又碧空萬里了,笑容又蟲一般爬了上來,道:“喲,是三爺呀,怎麼就上來了呢?我正催秋菊姑娘下去呢……”
秋菊見得張飛狐進來,便轉身進裡間去了。
張飛狐卻沒有搭理她,只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秋菊的屋子,這才對鴇母和玫瑰道:“你們都出去,找幾個好貨色好好招待我的那幾個朋友,我有話要與秋菊姑娘說。”
“三爺,那您就慢慢聊啊。”鴇母老母雞一般“咯咯”地笑著走了。
玫瑰出到房門口就停下來了,卻扭頭斜瞄著張飛狐,卻又一言不發。
張飛狐於是便瞥了玫瑰一眼,道:“你還不出去?”
玫瑰抿嘴一笑,道:“喲,三爺可真……”
“可真什麼?”張飛狐於是便定眼看著玫瑰。
“可真會找時機。”玫瑰仍然笑著,但牙齒不斷地交換著咬著上下嘴唇,而話語之中也隱隱有著一種酸酸澀澀的味道。
張飛狐自然看聽得出玫瑰的意思,不由笑了笑,走近她的身旁,道:“你以為我……哼,你也太看不起我張飛狐了,要是想找女人的話,我哪裡找不著?要到這裡才……”
“哦?”玫瑰飛了張飛狐一個媚眼,妖笑著道:“只是只怕沒有這裡的這麼好罷?”
“這裡的好?嗯。這倒也沒錯,但她也只是曲歌兒彈唱得好罷了,別的雖然清河的人都誇她,但對我來說,卻也不過如此而已。”
:()盜中盜,計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