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狐和李日三人沒有走進房內,因為不大的閨房裡現在已經很擠了。
李日叫過李華,問道:“華大哥,有什麼發現嗎?”
“還不是與先時的那兩樁案子一樣,被一樣的利器——也許是一柄很窄很薄的劍——連刺幾下而死的。我們進來時,也都看見在屍身上撒有三張飛鷹圖,也與以前見過的一模一樣,就是這三張。”李華說著遞給李日三張紙張。
李日接了過來,其實,對於這樣的紙張,他是再也熟悉不過的了,他基本不用看也不用摸,只要輕輕一聞,那熟悉的味道就能告訴他那是什麼來的了。但現在他卻看得很認真很仔細,比一個守財奴辨認一張銀票還要小心好幾十倍。
“李兄,這上面有什麼?”張飛狐湊了近來。
李日卻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說話,只怔怔地望著手中的三張紙,似乎在沉思著一個難解的問題,而他的臉色卻越來越凝重了,彷彿是埋進冰雪堆裡的茄瓜一般,又紫又皺。
石猛道:“三弟,你只看著這三張鳥圖有什麼鳥用?”
李日這才似回過神來,卻也沒說話,只是將三張飛鷹圖遞給張飛狐,他卻走進房裡去。
史香香的屍體已被仵作整收好並用白紗布蓋起來了。李日沒有去看屍體,反而走到臥房那唯一的窗子邊,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地看了又看。
張飛狐也進了來,便問道:“李兄,非莫這窗子有什麼可疑之處?”
李日沒有答他,卻去問李華,道:“華大哥,你們進來時這窗子也是開著的麼?能不能說說剛發現出事時是怎麼樣的情形?”
李華道:“我們進來就只是驗屍及檢視這房裡有沒有什麼,但除了那三張飛鷹圖之外,什麼東西也沒有發現,至於其他東西,卻從沒動過,這窗子應是一直就開著的。至於剛發現出事時是怎麼樣的,據史家的人說,因今天是史家拜祖先的日子,所以,史家所有的人都趕早起來,但就是不見史小姐,而即使是平時,史小姐也是醒得很早的,於是史員外便讓人來叫,但史家的丫頭紅梅叫了半天門也沒聽得有回應,於是便闖門而入,就看到了史小姐……史小姐的手腳被四條由被子撕成的布條分別捆綁著平吊在床的半空,嘴也被一團布團堵得死死的……史家的人沒有進入過這房子,我們趕來時看到史小姐還是被吊著的,只是……只是早已氣絕身亡,從她嘴裡掏出來的布團也滿是血,而且竟還有殷紅的血從她口中流滴出來。而在她胸口腹部後背,也被利器刺割過幾下,老王說那與梅員外的女兒、鄭忠的女兒身上的刀痕是一樣的利器——僅寬二指,且薄比粗紙的劍!”
張飛狐聽了,好一會才道:“好殘忍的手段,這傢伙也許不是人,而是禽獸畜牲。”
石猛恨恨地道:“他基本連畜牲還不如。這樣的狗雜種要是落到我的手裡,我也要讓他……讓他……”石猛說了半天也沒說出讓他怎麼著來,卻轉頭問李日,道:“三弟,你知道那狗雜種是誰麼?”
李日搖了搖頭,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我至少可以肯定一點的是,這禽獸不如的傢伙卻絕不簡單,絕不是個容易對付的傢伙。”
石猛朝地上唾了一口,道:“呸!就只知幹這種……幹這種的狗雜種,還能厲害得能飛上天去不成?要給我捕著了,看我不讓他飽嘗我一頓拳頭餐!哼!”
李日道:“雖然他乾的都是這種營生,但他能用那僅寬二指,薄比粗紙的劍作兵器,就足以說明他不簡單的了。這種兵器柔軟無比,就跟一條巾帶差不多,能用這種兵器的人不多,能用這種兵器的人武功絕不會弱到哪裡的。更重要的是,剛才華大哥說了,在史小姐的胸部腹部背後,都有被劍刺擊過。而這麼多的傷處,這地上床上卻竟沒什麼血斑血跡,這就說明這傢伙不僅出手狼狠,而且出手極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