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一陣,他們忽然發覺地上是溼溼的,再走,竟然有了淺淺的水了,但前面卻已可看到稀淡的光芒了。神運算元頓時放下心來,道:“原來這就是出口了。卻不知上面是什麼地方,還有沒有天華幫的兔崽子?”
張飛狐沒有說話,只是加快了腳步走過去。
盡頭處並不是地面,而是一口水井。光是從上面照下來的,而腳下就是清澈的井水,地道的水正是從這井裡浸漫上來的。
張飛狐抬頭朝上看了看,這裡距上面也足有二三人高,於是便轉頭叫過一個打手,道:“你爬上去看看。”
“是。”那打手朝上看了看,便張開手腳支撐著井壁慢慢地往上爬,不大會兒便已上了去。跟著另幾個打手也陸續爬了上去,再從上面垂下繩索,將張飛狐拉了上去。
張飛狐才上得來,也不及把身上的繩索解下便張目四望,卻見得這竟是在一個大院子裡面,而且看模樣還不是個一般人家。但奇怪的是,不僅現在靜無聲息,而且這院子本身也顯得破落不堪,只有院子裡種著的那幾棵樹木還勉強顯示出一點生氣。
那幾個打手忙四手八腳的為張飛狐解了身上的繩索,然後再放下去也將神運算元拉了上來。
張飛狐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沒人知道,也就沒人回答。
張飛狐想了想,便叫過一個打手,吩咐他即時就往外去打探查問一下這裡是什麼地方,再看看宗祠離這裡有多遠。
那打手領命去了,好半天才回得來。
張飛狐一見那打手便怒責道:“你怎麼辦事的?一去就是好半天?”
“小的無能,請三爺責過。”那打手唬得低下頭來,動也不敢動,連呼吸也得小心翼翼的。
“廢物!待著幹什麼?打聽到了什麼還不快說!”
“是。回三爺,從這裡出去轉過幾條小巷就是那宗祠了,可是小的在這附近都沒見到過一個人,小的找了好半天,又恐三爺等急了,就回來了。”
“這外面不是有很多人家嗎?怎麼就找不到一個人?”
“是。小的也感到奇怪,也曾敲推過好些人家的門,但這些房子雖然都還好,可裡面已是空空的了。”
“哦……”張飛狐沉思了一下,便道:“你領著幾個人在這裡伏著,如果有什麼人過來,就給我將他帶來見我……還有,如果聽到什麼,都要一一報告。”張飛狐說著便轉過頭看著神運算元道:“先生進去屋子裡有什麼發現?”
才剛查遍了這院子每一間房子的神運算元搖了搖頭,道:“沒有,滿屋子都是蜘蛛網。”
“那我們回去吧。”張飛狐說著就往外走,果然拐過幾條小巷,就又見得宗祠廢墟了。
張飛狐想了想,便對神運算元道:“還要有勞先生在這裡勞碌好幾天了。”
“哪裡哪裡,能為三爺效勞,老朽可是求之不得啊。”神運算元想了想,又道:“老朽明白三爺要老朽留下的用意的……老朽會好好搜遍每一座院子每一個房間的!”
“先生辦事,在下可放心。”張飛狐別過神運算元,翻身上馬率群打手又急急往張府而回。
才到張府大門,張飛狐劈頭就問那幾個守在門口的打手道:“苗水回來了沒有?”聽得群打手回說沒有,便又道:“如果他回來了,馬上請他來見我。”
張飛狐還未回到住處,苗水已經從後面急趕過來了,道:“三爺找我有什麼吩咐呢?”
“哦,原來是苗兄。”張飛狐停了下來笑道:“苗兄才剛上哪去了呢?”
“不瞞三爺說,苗某這幾天都在城西。”
“哦?”
“因為華天幫的總壇在城西,所以我就認為華天幫在城西也許還有什麼遺留……”苗水還要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