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狐忽然感到一陣輕鬆,心頭的傷痛似乎也痊癒了,而且連痕跡也沒有留下,於是便點頭笑道:“對,對,對。”但才說著,忽然又似乎想起了什麼來,臉色一下子又收緊了,看著張嬌月道:“月妹妹,你怎麼好端端的抄這詞來為什麼呢?”
“三哥哥,你可醜死人了耶。”張嬌月笑了起來,道:“三哥哥,你怎麼連是不是我寫的都分辨不出來了?我的字還是你教的呢。”
張飛狐拿過那詞來一看,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哎呀,我還真……真沒用了,這字寫得雖然不算很好看,但很雄勁有力,有著一股壓抑不住的氣勢……似乎是男子寫的……”張飛狐才說著,臉突然又緊斂起來,直看著張嬌月道:“月妹妹,你……你這是哪來的?是誰給你的?”
“三哥哥,你怎麼啦?”張嬌月被張飛狐的緊張唬住了,不由也慌了起來。
張飛狐意識到自己的過分,於是便強笑了笑,道:“月妹妹,三哥哥問你,這是誰給你的?”
“誰?沒有呀。”張嬌月奇怪地看著張飛狐,道:“怎麼會有人把這個給我呢?三哥哥,你在想什麼了嘛?”
“那……那你是怎麼得來的呢?”
“我……”張嬌月想了想,道:“我昨天一個人悶得慌,就隨便走走,就不知怎麼的就到了那舊書房去了。也不知為什麼,後來我就進去了,我似乎是聽到有人在叫我呢,三哥哥……”
但張飛狐卻打斷她的話急問道:“你是在舊書房裡找到的?”
“是呀。我看到大哥哥他們的床都還是以前那個樣子,似乎大哥哥他們並沒有離開。只是上面已經有了很多灰塵了,於是我就用手帕去擦那些灰塵……後來我拿開那枕頭的時候,就看到枕頭下……”
張嬌月忽然剎住了,因為張飛狐不再聽她說話了,也沒有對她說什麼,卻急急轉身朝外而去,似乎是要去完成一件十萬火急的事情。
“三爺這麼急著走是為什麼了?”綠蘭奇怪地問著,但卻沒有人回答她。
因為張嬌月也一樣是不明白的,這樣的問題她一樣也需要別人給她答案。
明白的自然只有張飛狐自己了。
他才剛從張嬌月的住處出來,馬上就召來一個打手,道:“你馬上帶人到李日他們原來住的那舊書房去,將裡面的東西統統給我搬光,一粒塵埃也不許留下!還有,如果發現什麼是他們所留下的,馬上給我送來!”
等那打手應聲而去後,張飛狐想了想,忽然又轉身往張嬌月處回。
“三爺好。”綠蘭見得張飛狐去而復返,自是一臉的奇怪。
但張飛狐卻揮揮手,示意她出去,這才走到張嬌月的跟前,道:“月妹妹,你在舊書房裡還看到別的麼?”
“三哥哥,你問這個幹什麼呢?”但張嬌月還是搖了搖頭,道:“沒有了,就這首詞。我想也許是大哥哥抄下來的……”
“哦。”張飛狐想了想,便低頭解下佩帶在腰間上的一塊玉環,遞到張嬌月的眼前,道:“月妹妹,你見過這個嗎?”
張嬌月看了看那玉環,便看著張飛狐奇怪地道“三哥哥,你不是整天都帶著它的麼?以前我求你給我你也不肯。”
“但你可知道為什麼三哥哥別的什麼都可以給你,就這個不肯給你嗎?”
“你小氣唄。”
“我小氣?”張飛狐被張嬌月氣得笑了起來,於是便伸手在她的臉上擰了一下,道:“要是我小氣,你還能得到我那麼多好東西?如果三哥哥能夠飛上天去,三哥哥連月亮星星也都給你摘下來了。”
“那……那是為什麼呢?”
“月妹妹,你想一想,這樣的玉環,除了三哥哥有外,還有誰也有呢?我們家裡。”
“唔……